此時知府門外也圍了許多的百姓,歐陽辰看了眼堂下跪著的程鵬。見此人眉宇間有股正氣,這錢泰多是留不得了,這件事情就交由程鵬來處理,若他處理的好,按照慣例這知府應由他來頂替,正好看看自己有沒有看錯人。朝南宮靈看了眼,牽著她的手走到程鵬的身前:“程縣令,你來的正好,今日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本王說明一件事情,這錢知府的兒子錢無數想強娶本王的王妃,而錢知府卻幫著他兒子一起胡鬧,這事應該如何處理就交給你了。”
說完兩人坐在管家命人抬來的木椅上,有丫鬟奉上了茶點便退了下去。
程鵬一聽,嘴角微揚,早在一年前他就想將錢泰多上奏朝廷,隻是一直苦無證據。如今真是老天開眼,總算要為百姓謀個活路了。
之前因為自己的品級低於錢泰多,而這離皇城又較遠,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他曾向皇上上奏了幾次,隻是一直沒有結果。之後也不了了之,但自己沒有放棄,一直在暗查錢泰多的罪證,隻可惜精明如錢泰多,又怎麼能輕易的讓自己抓住他的把柄。好在今日有王爺,王爺和王妃的到來,解救了整個太溪城的百姓。
“多謝王爺的信任,今日這事,臣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程鵬雙手抱拳低頭朝歐陽辰和南宮靈一拜,歐陽辰示意他起來,讓他去處理案子。
程鵬慢條斯理的座落,詢問堂下所跪何人,因何犯事,可知罪。一係列的盤問下來,錢無數卻死不承認。反過來告歐陽辰殺了他娘,南宮靈殺了岩虎。
南宮靈第一次見識了原來真有一種人可睜眼說瞎話,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輕啜了口清茶,她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聽著。 她倒要看看,這錢無數究竟還能編出個什麼事情來。
錢泰多和錢無數的拒不承認,程鵬也不著急,隻是附耳在他一旁的人輕語了幾句,隻見那人看眼堂下的錢泰多和錢無數便走了出去。程鵬一拍木屐命人將在場目睹整個事件的隨從和衙役一道帶來,詢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如果誰說了謊話,若查明真相發現與事實不一致,當場就地正法。若說了真話,不僅不追究其對王爺王妃的不敬,還另有賞賜。
這樣的威逼利誘促使隨從和衙役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搶著回答,這麼好的事情誰會放過,本來他們就是怕王爺對他們的追究,才會聽信錢無數的話語,針對王爺和王妃,如今縣太爺在公堂如此的宣布,相當於是給了他們再一次選擇的機會。
“回縣令大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其中一位隨從把錢無數是如何調戲南宮靈,以及被南宮靈製服。另一個衙役不甘落後,也說了起來:“ 當時錢公子對錢知府說王妃是他看中的女人,要將王妃納入府中,反被王妃教訓了一頓……”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岩虎的死和錢夫人的死因也一並說了出來。
程鵬聽後,詢問堂下不動聲色的錢知府兩父子,兩人卻並不理會程鵬,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堂下兩人對自己的話仿若未聞,本有些微怒的程鵬見那出去的人回來,臉上不悅的神色退了去,你現在是不動聲色,一會要你跪地求饒。
那人將手中的信箋,以及一個裝了東西的長木盒呈給程鵬。打開信箋看了看,信裏並沒有什麼可疑,不過是和一些官員之間的感情聯絡,放下手中的信,將木盒拿在手中,看眼錢泰多,隻見他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木盒。難道這木盒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鵬將木盒放在案桌上,“啪”木盒的鎖扣被他打開,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這一年來他向上呈去的奏折,好個錢泰多竟然私自扣押遞呈上去的奏折,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難怪他奏折遞上去一直沒有回複,哼!看你這次還如何的狡辯。
程鵬把手中的奏折甩在錢泰多的眼前:“私扣官員遞呈的奏折,你還有何話說?”
程鵬把手中的奏折扔給錢泰多看時,公堂突然衝進來一個哭哭啼啼的綠衣女人,正在大家疑惑時,女子倏然的跪在地上,“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話音未落,卻聽到清脆的磕頭聲響起。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擾亂公堂會受到什麼樣的刑法?”程鵬一拍木屐詢問那女子。
“請大人恕罪,民婦也是一時情急,若不是錢家父子被抓,民婦也不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