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她剛才說的,翻翻白眼,“我老公怎麼招你了,你就聽一個外人說的,就隨隨便便的給別人定罪。”
她生氣的轉過頭,“我這不是定罪,我這是事實!”瞪著我,將那件手工刺繡旗袍拖拉出來,在身上比劃著。
“什麼事實,你親眼見了還是親身經曆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自家人不信自己家人,非要相信外人的話。”
“我看逸辰說的就是有道理,你呀,就是被那個禽獸給騙了。自以為有點錢騙了你這種單純的女人。你敢說,他沒有傷害過他爹?”
我媽的眼睛瞪的老大,手裏毫不客氣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開始嚐試著用穿上那件旗袍。
“那,那也是有原因的。司稜,司稜他……”我還沒有說完,我媽就嘲諷的看著我,打斷了我的話。
“在有什麼原因,他能對他親爹下手,就不對,這就是沒有理的,你走遍全天下都是一樣的。到底誰被洗腦了?我看你現在時鬼迷心竅。”我媽批判的說著,跳進裙子中間,開始往上提,提到一半,大腿太粗了,直接卡住。
“那是司明遠要殺了司稜,司稜不反擊難道還等著被殺啊,你這是哪門子道理。”我心裏一股氣湧了上來,她就不能信任自己家裏人一次,每次都是聽外麵人的人雲亦雲,往往傷害的都是家裏人。
在沒有比這更容易讓人傷心的了,她總是這樣,我爸要是在的話,要麼還能跟她好好說說,要麼,就幫我打著哈哈混過去,可是,司逸辰偏偏隻叫了我媽過來,簡直就是外來物種入侵,周圍完全沒有天敵的環境。
“我什麼道理,我說的都是自古以來的真理,世界上走到哪,這道理都說的過去。別一口一口你老公了,你要是真這麼堅貞的話,當初就別跟曹鈞遲離婚啊!”
“媽!”聽到這裏,我大喊了起來,眼框不禁熱了起來。
她可真能行,真是刀子嘴,那傷人的話,她就說那句,戳的人心血淋淋直流。
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歲月中經曆的越多,越成長起來的。
至少,我沒有在我媽的身上看見。她聽見我大喊一聲之後,還伸手掏了掏耳朵,不悅我打斷了她,硬著脖子說到,“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怎麼,我哪裏說錯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簡直要冰冷了下來,我看著她,簡直想要冷笑了,“您沒錯。”
她根本聽不見我的嘲諷的意味,還洋洋得意的自我認同,“我本來就沒錯。錯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太年輕了,像你這麼傻,才會被那種畜生給騙了。我給你說,別看他有錢,跟他哥比,那算個什麼。反正你都離了一次婚了,離一次也是離,離兩次也是離。我看司逸辰對你挺有好感的,要不,也不會大老遠的把我接過來勸你。這回,找到司稜那個畜生之後,你趕緊跟他離了。聽見沒有。”她說完之後,看著我一句回應都沒有,幹脆伸出指頭戳了戳我的腦袋。
沉默,更多的沉默就如負重的海綿最終隻會沉浸水中,在沉默中滅亡。
如果,在忍受她這麼多說幾天的話,我真說不定會抑鬱成病。
冷笑著抬起頭,“我這輩子就跟他了,您要是看不順眼,就趕緊回去,別當司逸辰的說客。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處,但是,你從進門可問過我一句,我為什麼在這裏嗎?說是擔心司稜騙了我,但是你可有問過我,我最近過的好嗎?”
她擰著眉頭,瞪著我,“你在這裏有吃有喝,的有什麼過的不好的。跟一個有錢的男人不好嗎?我要是你,早就選好了。誰還在乎原來那個。”
事實證明,被失望的人傷心,不會隻失望一次,還會有更失望的發生。
我看著她,被她這想法震驚,原來,我以為守護我的家人,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純潔善良,他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一頭栽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您要早這麼說,我就早給我爸打電話了。他想跟你離婚都想了好久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