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總是具有神奇的力量。
它可以讓一個人的血脈不斷的傳承下去,百年甚至千年,在追溯,我們甚至可能都會是來自一個人的後代,遺傳了他的基因,從而衍變成各個宗族各種膚色的人群。
同時,血緣還有獨特的相近性。
血緣讓我們幾代人連接在一起,靠著血緣,認可下一代,養育下一代。
我們繼承了父母的血脈,可以說每一個孩子裏身體上流著的都是來自於父母送的饋禮。
這樣子,血讓我們有了生命,有了新的生活。我們可以長大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在這個世界上開始一段生命的路程。
可是,當它反過來看的時候,卻變的那麼可怕。
當司明遠想要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從他的孩子身上榨幹他們的血液來供給自己身體所需要的營養的時候,簡直不能用麵目可憎來形容了。
我知道司稜告訴過我司明遠的事,雖然三兩句話,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那樣的非人道的手段和殘忍的方式,簡直跟曆史上的那些最陰暗的慘劇相當。
這個世界上壞人不少,可是想到那人的身份,還有他手裏的權利,我連笑都笑不起來了。
當這個人擁有了權勢的時候,對自己身體出現的衰變還有生命的流逝越發的不滿意了。對於自己身上出現的疾病,更是加深了他的恐懼和作惡的心。、
不斷的尋求,讓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延緩的方法。
他用了某種巫醫的手段,逆向的從自己子女的身上采摘血液,讓自己活的更久一些。
“他看起來跟正常老頭也沒多大差別啊?”我疑惑的看著司稜,把我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司明遠的時候,沒有察覺出來他到底年輕了多少歲啊。
他就像是那個年齡段的人,隻不過跟那些保養的比較好的中年人一樣,看起來,依舊有歲月的痕跡在臉上,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
“你以為他多少歲了?”司稜看了看風沙的天氣,他幹脆帶著我從旁邊的通道裏走了出去,繞過熱鬧的人群,我們來到了一樓某個安靜無人的房間。
這個房間更加的安靜,房間的主人似乎特別的喜歡花,每一處,甚至在走廊裏,我都能看見各種鮮花盛開著。
這個房間裏,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放著一叢鳶尾,藍紫色的花朵妖豔的盛開著,在這屋子裏寧靜中慢慢的搖曳著自己的高冷。
他伸手一片一片的撫過那叢鳶尾花,等著我的回答。
“我?”我想了想,老實的把自己猜測的四五十歲報了出來。
司稜搖了搖頭。
“不對?”我看見他搖頭之後,又重新報了一個數字,等著他給我的謎底。可是,他依舊搖了搖頭。
“還不對?我都把40到80歲猜完了!”最後八十歲的時候,我自己都覺的不可能,簡直就是胡謅了一個答案出來。
在歲數不斷的增加到我都不願意在增加的時候,他還是在搖頭。
我生氣了,“到底多少歲,你忽悠我呢?”老不對,總不可能小吧,從老到小,我能估算的歲數都書了一遍,他都沒有一個點頭的,在小,他就跟司稜一樣大了。
“比你最高的歲數還有多十五年。”他看著我脾氣很快就沒有,笑了笑,手裏掐掉了那片鳶尾花的某個花瓣。
還多十五年。我想想,我剛才猜測最大是八十歲,按照他的說話,那司明遠現在豈不是就九十五了?
看著跟四五十的人一樣,甚至還要年輕些。
這……這不可能!
我吃驚的看著他,想要從司稜的嘴裏再來一次否定,我寧願相信他是逗我玩呢。
可是,沒有,他非常肯定的朝我點點頭。
“就是你計算的那根歲數。沒錯。”
很多人在那個歲數早已經老去離開這個人世,少部分幸運的活到這個歲數的人,無論是體力還是麵貌也不可能像司明遠那個樣子,完全就是中年大叔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