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市長接少女,安茹敘實情(1 / 1)

花市長戴著大墨鏡,仍然坐在副駕駛位置,從車窗上麵開下的一小道縫隙裏,望眼欲穿地盯著樓出口。他每次要幹什麼自己覺得不宜被閑人看見的事情,都會戴上大墨鏡的。說他見不得人也好,罵他不可告人也罷,這是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采取的必要防護措施嘛。他見小包興衝衝地從樓出口出來,就知道,玉人將至矣。

小包一打開車門,便喘息著說:“就來了!”

花市長略一頷首,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好像仙人洞一般的出口,期待著美眉出現。

過了一會,在內心焦躁不已的花市長看來,卻大約有半天時間,呂紅終於從那裏翩然而出,微微低頭,一步步走向小車。與往常不同的是,她也戴了一個墨鏡,隻是比市長的小得多。

花市長當然不會因為她戴了一個墨鏡就認不得她。他隻是覺得她越加俏麗動人,又增加了一點神秘感。他連忙轉身伸手,打開後麵的車門。在她進來的時候,小聲提醒:“注意別碰頭。”

呂紅臉色緋紅,“嗯”了一聲,表示回答,或者是感謝,就坐下了。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聽引擎聲輕聲嗡嗡,如同音樂伴奏。

花市長悄悄從反視鏡裏看著心上人,隻見她還紅著臉,一動不動,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暗暗發狠:“小嫩花,今天,我要叫你落花流水,血染銀湖!”

安茹和烏新年兩個人,分別被嚴處長的下屬找去談話。

安茹一聽對方提出那兩萬塊錢的事,就激動起來,把烏經理如何送禮,她如何推辭,正好因為有個人進來,她怕難看,就先收下了。後來被丈夫舒懷義回來抱怨,便跟弟弟安長誌打電話,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弟弟就來她家把錢拿去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一個審查人做了詳細筆錄。

一個審查人問:“安長誌有沒有把這個錢退給烏新年呢?”

“因為老舒不放心,我又問過他,他說已經退了。哪裏知道他說了假話,自己截留下來呢?這次,他陪我替舒懷義媽媽守靈,才說了實話。”

“你把這個過程詳細回憶一下。”

安茹知道這個細節很重要,他們還會跟安長誌核對,就認真回顧了一下,如實說個明白。連兩個人坐在那裏,麵向何方,各自怎麼說的,兒子怎麼求舅舅的,都一絲不苟地談得清清楚楚。

審查人同樣做了詳細筆錄。

一個審查人又問::“烏新年給你信封時,是誰來了?”

“哦,是城北中學的老師柳一幹。”

“他怎麼好直接進門的?難道你家門沒有關好,烏新年就敢行賄?”

“我家有個習慣,一般來客人,門都是虛掩的。這還是老舒的要求。他說,又不跟人家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客一律不準關門。漸漸也就成習慣了。有時候,客人關門了,舒懷義還會打開一點。”

“哦。這個老師到你家幹什麼?”

安茹又把柳一幹犯錯誤,被處分,到後勤工作不安心,要求回到教學崗位,還送了一個首飾,被丈夫摔回去的經過,敘述了一通。

兩個人又問了一些相關問題,也一一記錄。最後,交代安茹,今天的談話,不準和任何人交流。

安茹哭著說:“我聽你們的。你們也要實事求是呀,舒懷義是老實人,自己受罪不說,連媽媽的老命都搭進去了,冤哪!”

兩個人說:“我們隻負責核實事實,沒有權力定案。”當然,他們不好說,他們雖然有同情心,但是職業已經讓他們不相信任何人的眼淚,而隻注重事實。

花市長拿著小包給他辦的房間卡,領著呂紅,下了電梯,插卡打開了那個他們都熟悉的房間,一進去就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