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醫說:“我也不多要,你給個十塊錢包紮費唄?”
野村醫話音剛落,句嚇得一聲怪叫跑回了屋裏。原來他剛說完的時候,澤仁德吉就瞪著牛蛋子一樣大的眼衝他吼了起來:“要啥包紮費?要啥包紮費啊?救死扶傷還要錢,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給雷鋒叔叔丟人?”
看著野村醫跑進屋裏關上門,澤仁德吉把黑黝黝的大臉湊到隋兵麵前笑著說:“兄弟,今天連累你了,別生氣了,回去請你喝酒行不?”
隋兵瞅了他一眼說:“哪來的這麼大一個驢屎蛋,趕緊滾犢子。”說完了以後自己都忍不住了,操了一句,噗嗤一聲笑了。
來到醫院一拍片子果然是鼻梁骨斷了,這時候隋兵才發現鼻梁骨凹下去了一塊。隋兵心裏這個悔啊,真不該跟澤仁德吉一塊趕集啊。這下子毀容了,鄧豔還會看上自己嗎?看著鏡子裏,自己那本來膚若凝脂的白皙臉頰被板磚給幹的千瘡百孔,隋兵的心濕了......
連檢查帶包紮帶買藥。澤仁德吉身上的錢包括贏來的就剩下了十塊錢。所以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所幸沒有大礙,隋兵那傷養養就沒事了。
出醫院往家走的路上,有一個小夥子推著小鐵車賣肉夾饃。價格公道,加雞蛋才三塊錢,由於小鎮上木有城管,所以小夥子那是放心經營,生意火的不得了。
澤仁德吉從聞著味就開始吞口水。看著隋兵說:“你餓不?我請你吃個肉夾饃。”
隋兵怒罵一聲:“滾遠點,你他媽現在就是請我吃驢肉火燒,也無法烘幹我潮濕的心......”
這兩人一手騎車一手拿著肉夾饃咬著,走到村口隋兵說:“幫我把東西給鄧豔家送去,我就不過去了,怕人說閑話。”
澤仁德吉說:“你看你,因為啥呀?你怕別人說閑話,我不怕唄?”
隋兵眼珠子一瞪:“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能不能好好珍惜?這樣的機會多嗎?”
澤仁德吉鬱悶不語。默默忍受並接受了隋兵的要求。
雖然一路子兩個人又吵又鬧。其實不然,至少澤仁德吉對隋兵那是更到位了。當然,都是大大咧咧的老爺們,是不是關係到位那得通過以後的並肩奮戰才可以體現的出來。
隋兵回到村裏就有些後悔了。因為爸爸在家,媽媽在磨坊。自己臉上裹著紗布肯定是沒有地方躲了,想了想還是回家吧,至少爸爸不會像老媽那麼愛嘮叨。
回到家,父親正坐在院子裏一邊抽煙一邊逗著大黃狗玩。隋兵停下自行車轉身剛要走。身後傳來老爸的聲音:“站住...”聲音悠長,顯得非常有內涵。
隋兵剛回過頭,爸爸就問:“怎麼弄的?”
隋兵說:“遇見小偷,沒注意被板磚砸臉上了。”
“操!父親愣了半響迸出來這麼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