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好飯菜,柯寶寶洗了手跑去桌子上坐好,直勾勾的盯著熱氣騰騰的菜,雙手撐在桌子上等著爸爸媽媽來。
柯寶寶一次吃得不多,很快就吃完了,然後下桌子去玩一會,看看電視或者玩玩玩具,接著回來再吃,會在米肅抱著碗小口吃飯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句話不說把嘴巴張開,米肅就會很自然的夾一塊肉丟進她嘴裏。
柯寶寶總是這樣,柯言覺得不能再放縱下去。
這一次柯寶寶依然這樣。
米肅正在碗裏挑最大的那塊瘦肉,筷子還沒夾起來,柯言突然一筷子拍掉,對柯寶寶嚴肅著臉道,“以後吃飯規規矩矩的吃,不準這樣。”
柯言雖然寵柯寶寶,但是威力還是有的,柯寶寶聞言把嘴巴閉上,手背在身後乖巧的哦了一聲。
米肅覺得柯寶寶這小樣太可愛了,還是忍不住夾了肉給她吃。
柯寶寶看了看柯言,沒敢動,雖然想吃得不得了。
柯言依然那副表情,對柯寶寶招了招手。
柯寶寶踩著小步子挪過去。
柯言拿起筷子找了一塊看起來好吃到不行的肉給柯寶寶,說,“以後不要老是對著媽媽張嘴,對我張嘴我給你吃最大塊的。”
柯寶寶把那塊肉叼進嘴裏,嬰兒肥的腮幫子鼓起來一動一動的,眼珠子提溜提溜轉在柯言臉上轉,手還抓著柯言的衣服,跟迷迷瞪瞪時的米肅一模一樣。
柯言那顆心啊,早他媽化成礦泉水了,又給柯寶寶找肉吃。
米肅默默的吃飯,並不是很想理柯言這個神經病。
天氣轉冷,米肅吃了晚飯陪著柯寶寶寫作業,柯寶寶寫一個字要玩十分鍾,終於伺候完小祖宗,米肅站都站不起來了。
晚上米肅趴在電腦前畫畫,柯言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從後麵抱著她玩手機,米肅畫得沒靈感了低頭看一眼,柯言玩的消消樂已經闖了好幾關了,這一關也消得差不多。
米肅把要問的話收了回去,接著揣摩接下來怎麼畫。
柯言一心在玩遊戲,一心在看米肅畫畫。
平時米肅畫不出來的時候都會叫柯言示範,然後米肅能一口氣畫完一個係列的,柯言把手機收起來問,“要我做動作麼?”
米肅想了想,猶豫的搖搖頭。
柯言挺正直的說,“不要回報。”
說著他就站起來,米肅後背沒了懷抱有點涼,抬頭望著柯言高大的身影,問,“真想幫我?這個動作有點難。”
柯言正在想等會用哪個姿勢,無所謂的說,“說吧,要畫什麼?”
米肅雀躍道,“我要畫一個正在吃屎的熊,但是我沒見過,你能做得出來嗎?”
柯言,“……”
米肅今晚上差點就在床上撅過去了,趴在柯言身上翻著白眼不停的喘氣,柯言拍拍她汗津津的臉問,“這白眼是不是翻不回來了?”
米肅無力的揮開他的手,把臉扭向一旁。
柯言吐槽道,“你不是天天都去健身房麼,怎麼越練越沒力氣了?你是不是去那裏偷人家WiFi玩手機了?”
米肅蹬了蹬腿往上麵挪了一點,用額頭撞了撞柯言的臉,力氣沒使上,反而把額頭弄痛了。
米肅摸著他新長出來的胡子,嫌棄道,“怎麼又不刮胡子?”
柯言把她的手握在手裏親了親,聲音懶懶的,“沒空刮。”
“我有空!”米肅很認真的說,“我明天早上一起床就給你刮,記得提醒我早點起來。”
柯言笑道,“你不是說我留著胡子有男人味兒麼?”
米肅哼了一聲,不說話。
是有男人味兒啊,就是太有男人味兒了我才讓你刮的好嗎?
三十歲的柯言聲音愈發成熟性感,特別是那種事過後,比早上沒睡醒的聲音還要好聽,米肅耳朵貼在他胸膛上哼唧道,“你給我講個故事,本寶寶要睡覺了。”
柯言雙手放在她的腰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手指,把哄女兒睡覺的故事講給她聽。
米肅閉上眼朦朧的聽著,震動的聲音和心跳敲打著她的耳膜,一直傳到心底最深處。
早上柯言把米肅從被窩裏扒出來,米肅冷得直哆嗦,抖抖抖個不停,柯言把毛毯裹在她身上,抱去浴室洗漱。
米肅閉著眼睛,柯言伺候她刷牙。
牙刷凶狠的在口腔裏掃蕩完之後米肅才勉強醒過來,裹著毛毯扶著腰,接過柯言遞過來的溫開水喝了一口。
“幾點了?”
“七點二十五。”
米肅把杯子裏的水喝到底,說,“我先去拉屎,等會給你刮胡子。”
說完抬腳就走。
柯言抓住她的脖子轉了個方向,“廁所在那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