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肅坐在馬桶上打瞌睡，打完之後屁股涼嗖嗖的，提褲子的時候心想，完了，老是睡不醒，是不是老了？
三十好幾的人了，的確老了。
米肅洗完臉對著鏡子拍爽膚水，鏡子裏那張臉比五年前小了一個尺寸，五官端正，眼角柔情，像是被時光疼愛過，看不出衰老。
米肅看著這張臉，心情就好了。
不一會柯言在浴室喊，“阿姨，過來給我刮胡子。”
米肅伸長脖子哦了一聲，隨便拿了個發圈把頭發綁起來，跑去浴室。
柯言已經用洗麵奶抹好了泡沫，米肅拿著剃須刀坐在台麵上，這樣比柯言高一些，好刮一些。
柯言就抱著米肅的腰，微微仰著下巴睨著她。
米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老公的輪廓，怎麼看怎麼好看，覺得刮完胡子還是很誘人，心塞哦。
刮完之後柯言洗臉，米肅幫他把刀片取下來扔了。
柯言洗完臉之後水珠也不擦，把米肅抓過來親，親完臉上基本上已經幹了，米肅因為貪戀他的吻完全沒反應的，完了之後柯言的手還在她身上蹭蹭，“用你衣服擦擦水，謝謝。”
米肅，“……”
excuse me？
柯言去做早餐，米肅換衣服，收拾柯寶寶去上學。
柯寶寶蹦蹦跳跳的跑到客廳去吃早餐，柯言做了蛋燒，煮了牛奶雞蛋，米肅手裏拿著柯寶寶的書包從臥室出來，發圈沒綁緊，要掉不掉的樣子。
一坐下來，長發就散落了整個肩膀。
這幅樣子的米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柯言喝牛奶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著米肅看，米肅雙目明亮有神，拿著紙巾操心的給柯寶寶擦嘴巴，眉毛還動來動去，嘴巴時不時蠕動一下，像是責怪又滿臉的寵溺。
然後柯言就這樣把熱好的牛奶都喝完了。
米肅看著空蕩蕩的碗，一臉你是不是沒睡醒的表情看著他。
柯寶寶杯子裏還沒倒上牛奶，叼著蛋燒吧唧嘴巴。
柯言整理好神態，漫不經心的說，“煮少了。”
然後他的喉嚨很不給麵子的打了個嗝。
米肅，“……我知道你辛苦了，多吃點沒關係，夠嗎？不夠我再去煮點。”
柯言，“……”
柯言開車送柯寶寶去上課，一路上那胃都不舒服。
米肅坐在後麵檢查柯寶寶的功課，那字寫得就像一坨屎，米肅都沒眼看。
柯寶寶晃著雙腿唱歌，唱著唱著突然說，“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
柯寶寶五歲了，咬字很清楚，聲音稚嫩，字正腔圓。
柯言並不想承認早上失控那件事，說，“沒事，寶寶坐好。”
柯寶寶誇獎道，“哇爸爸的胃好厲害啊，三個人的牛奶都能裝得下，還沒事。”
柯言極不情願的點點頭。
柯寶寶又笑起來，“爸爸你以後吃飯要認真吃，不能老是盯著媽媽看，吃東西分神很容易吃多的。”
米肅聞言挑眉，看了柯言一眼。
恰好柯言這時候從後視鏡看了米肅一眼，倆人眼神對上。
柯言看見米肅笑了，笑得跟個傻逼似的。
柯言很想傲嬌的哼一聲，還沒哼出來也笑了。
媽的，又失控了。
柯言把柯寶寶送到教室門口，柯寶寶鬆開柯言的手跑進去，跑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笑嘻嘻的伸出手要抱，柯言蹲下來抱住她，柯寶寶抱著柯言的臉親了一下。
“爸爸再見。”
柯言揮揮手，“寶寶再見。”
米肅趴在車窗門口，看見柯言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
柯言穿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耳朵尖凍得有些紅，大概是腿太長很快就走到車門前，坐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把米肅扯過來問，“冷不冷？”
米肅搖搖頭，“有空調不冷。”
“不冷就好。”柯言把車窗搖起來，人拉過來按在腿上，飛快的把手準確無誤的摸進米肅的後背衣服裏，“我冷，給我暖暖。”
米肅被那雙冰涼涼的手凍得直哆嗦，嗷嗷的叫，越掙紮柯言就按得越用力，他還笑！
柯言越笑米肅就越掙紮得快，等柯言的手暖夠了不玩了才把人鬆開，一本正經的收起笑，開動車子。
米肅把衣服裹得緊緊的縮著脖子麵紅耳赤的罵道，“湊不要臉！不要臉！”
柯言糾正道，“是chou，翹舌音，ch——”
米肅心想，ch你老母，這個智障。
柯言開車，米肅打開車窗把手掌伸出去，涼風飛快的灌進來，直往她的衣服裏鑽。
柯言也沒關上，由著米肅發瘋。
到家之後米肅把通紅的手放在臉上碰了碰，涼的，撲到柯言身上就扯他衣服，“寶貝兒讓我也暖暖。”
柯言倒是不掙紮還很配合，扯鬆襯衫扣子，讓她把手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