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蒼術頓了一下,才說完了後麵的話:“我隻是怕你手疼。”
陳樓驀然一愣,右手下意識的往前晃了一下,啤酒瓶敲打在一起的清脆聲響,回蕩在兩個人之間。
他們隔得不遠,韓蒼術要比陳樓矮半個腦袋,韓蒼術自己說完這句話都愣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大概是因為陳樓那個故作瀟灑的樣子讓他心疼了。
算了,說都說了,他還怕什麼,就算說了陳樓又能拿他怎麼樣。
韓蒼術幹脆直接抬起了下巴,眼神直視著陳樓,倔強固執,陳樓生平最討厭這樣的眼神,已經自己曾經也是如此。
他幫助韓蒼術,其實也是覺得韓蒼術孤獨得有點像曾經的自己,所以不由得心軟不由得對他好那麼一點。
這樣類似於哥哥對弟弟的好不知道什麼好像變了。
變得讓韓蒼術對他是這樣的眼神,就好想要把他吃了樣的。
陳樓很快收斂了情緒,咧嘴笑了下,輕鬆的說了句:“走吧。”
韓蒼術不知道陳樓是不是真有那麼輕鬆,他隻知道他現在心裏很失落。
“噢。”韓蒼術低低應了一聲。
陳樓走在前麵,韓蒼術緊跟在其後。
前台離後院也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他們也去了這麼久,也難怪易碎要調侃他們:“嘖,我還說明天要去拜拜佛呢。”
陳樓知道易碎嘴裏沒好話,可是韓蒼術還是嫩了點啊,沒壓抑住好奇心:“為什麼啊?明天不是要去看複活賽麼?”
易碎勾唇:“去拜拜佛讓西天佛祖把你放回來啊,好在你們回來了,不然我還真以為你們去西天買啤酒了呢。”
韓蒼術:“。。。。”
他為什麼要問..........
陳樓:“。。。。”
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還好陳樓淡定,好像自從韓蒼術出現,陳樓就不是這群人裏最幼稚的那個了,對此陳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高興一下。
陳樓把飲料和啤酒都放在木桌上,然後把韓蒼術手裏還提著的零食也一起扔在桌上,淡淡解釋了一句:“前台小姑娘翹班去玩了,等了她一會。”
易碎應道:“噢~”
雖然他這一應怎麼也不像是相信了陳樓的話。
陳樓淡定坐回原位,韓蒼術還傻愣著站著,陳樓翻了個白眼:“站在那喝西北風麼?”
韓蒼術:“。。。。”
能不能給青少年多一點關愛.........
又都落了座,陳樓環視了一下周圍,和剛才唯一的不同就是周至言身上多了件外套,從那俗到沒藥救的品味就能看得出那外套是秦林的。
陳樓一時覺得自己真是火眼金睛,就這麼高貴冷豔的看透了這個世界........
易碎把啤酒從塑料袋裏拿出來,剛拿到的是常溫的,沒想到下一瓶就是冰鎮的,在這個零下的世界裏冰得易碎差點沒把啤酒甩出去。
易碎十分懷疑陳樓是故意的。
事實上,陳樓的確有那麼一點故意.........
所以他剛看到易碎拿啤酒的時候他選擇沉默是金。
易碎狠狠瞪了一眼陳樓,陳樓不在意的哼哼兩聲,易碎覺得遲早要跟這家夥打一架。
陳樓這人實在是太賤了太賤了........
沒有開瓶器,易碎把酒瓶往桌角一砸,瓶蓋就跟古代落地的頭似的一咕溜的掉下去了。
易碎又開了幾瓶,要的人都自己伸了手拿,他們這一頓燒烤吃得有點像自助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那種。
易碎歪了頭看向周嵐,柔聲問周嵐:“喝麼?”
周嵐想了下,還是點頭,易碎給他倒了滿滿一杯。
周嵐不是女人,易碎是真的把他當男人看的。
倒完老婆的,易碎才想起這還有個評委老師在場,朝蔣沉鋒晃了晃酒瓶。
蔣沉鋒不語,拿了一瓶沒開的,徒手打開了,動作利落,是個老手。
蔣沉鋒灌了一大口啤酒才說道:“嘖,我還有存在感。”
易碎笑笑,他是挺尊重蔣沉鋒的,隻是他有自己的一套相處方式,不冷落也不過度,蔣沉鋒知道,所以也沒怪他。
易碎自罰三杯,算是給蔣沉鋒賠罪。
蔣沉鋒隻是哼了一聲。
周至言也要自罰,剛喝了一杯就被秦林攔住了,秦林奪了他的酒杯,臉色嚴厲,周至言一時竟然被他鎮住了。
秦林鎮住了他這小兔崽子才轉頭向蔣沉鋒賠罪:“蔣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周至言的胃不太好,我替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