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抬起淚汪汪的眼眸仰望著風辰夜,顫聲道:“我錯了,王爺,求你原諒我,我以後都不敢了,你……”
哀怨的目光掃過楚玉和琉珂兩人,最終又回到風辰夜俊逸的臉龐上,她吸了吸鼻子,話語有幾分淒涼:“對不起王爺,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份卑微到骨子裏的嬌弱,讓風辰夜的大男人之心徹底得到滿足,但他依然冷冷一哼,大掌落在她肩頭輕輕推了一把,“本王不要別人的……”
“唔……”九音低哼了一聲,小手落在肩頭上被他推過的地方,一張臉頓時糾結在一起。
見狀,風辰夜星眸半眯,“又如何?”
“沒、沒什麼。”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依然抬眼看著他,“王爺……”
“本王有沒有說過,最恨別人欺騙?”他的聲音冷冷的,寒氣,從眼底迅速竄起。
九音被他一身冰冷氣息嚇了一跳,眼角頓時又忍不住蒙上絲絲水汽,她低垂眼簾,用力咬著薄唇,卻是不敢說話。
“你這個……賤骨頭!”風辰夜一甩手,無情把她推開,轉身就要走遠。
他說過她是他的人,有他的庇護,膽子竟還這麼小!既然不說,那便活該自己吃苦頭。
心裏有一絲氣悶,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或許,是氣這該死的女人不願意相信他,不敢依賴他。
一旁的楚玉和琉珂本來是有幾分心虛的,雖然風辰夜對著女奴時一直表現出淡漠的模樣,但她們看得很清楚,逸王爺對這女奴確實有幾分在意。
楚玉是第一次看到風辰夜和九音在一起,更是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女奴也敢對逸王爺不敬,隨意近他的身,更讓人吃驚的是,逸王爺竟沒有一掌把她拍飛。
聽到風辰夜問起女奴的傷,就連高傲如楚玉,也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但如今見他轉身離去,兩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便欣喜地邁步跟隨。
這女奴一副委曲求全卑躬屈膝的可憐蟲模樣,活該她死受罪!
“王爺!”就在兩人開始高興起來的時候,九音忽然低喚了一聲,又匆匆追了過去,依然抱上風辰夜結實的腰杆,啞聲道:
“她們欺負我,這兩個女人想要殺我,如果不是七王爺出手相救,我以後也沒機會再見到王爺了。她們是鳳盟的人,那個穿紫衣的似乎地位還不低,我怕……”
“王爺,你別聽這女奴搬弄是非,是她先對我們楚中司出言不遜。”見此,琉珂忙上前半步,急著解釋道:“王爺莫要被她這副柔弱的姿態給騙了,她根本就是在演戲!”
聽到她的聲音,九音不自覺往風辰夜懷裏縮了縮,感受到她的不安,風辰夜總算伸出長臂把她納入懷中,未曾理會一旁的琉珂,隻是垂眼看著九音,沉聲問道:
“傷了你哪裏?”
九音咬著唇,放開他的腰間,伸手解開自己一方衣襟,把肩上那幾個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傷口展示在他麵前。
傷口雖細,但風辰夜看得清清楚楚。
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一把將她的衣襟攏了起來。
上午她們在院外的事也曾有侍衛通報,但他那會還在氣頭上,也算著楚玉她們就是再驕橫也不可能在他的王府下重手,因此並沒有在意。
卻不想,她們居然真在這地方動他的人。
眼底,深沉的寒意倏地竄起。
此時一直不曾說話的楚玉一步上前,雖然心裏也有著幾分不安,但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臉上還能保持著幾分傲然和從容,她柔聲道:
“王爺,是這女奴自恃有著厲害的武器,先對我出手,我為求自保,才會奪過她的暗器將她傷在手下。”
她務閣大臣的女兒,父親位列一品,雖然遠不如逸王爺尊貴,但也是個主子,因此在風辰夜麵前還敢以“我”自稱。
但見她臉色從容眼底波瀾不驚,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風辰夜隻是淡然一笑,似不在意道:“如此,本王送給小女奴的暗器可還在?”
沒想到這暗器是他送給女奴的,楚玉和琉珂同時心底一震,琉珂忙道:“暗器……在的。”
因為見那東西設計精巧,外觀也是精致,楚玉不要扔掉,她便撿了起來。
琉珂從懷裏取出木盒,雙手恭敬遞到風辰夜麵前,細聲道:“王爺,奴婢一直小心照看著。”
“很好。”風辰夜並未接過,而是垂眼看著懷裏的九音,邪魅一笑:“拿好你的東西。”
九音心裏一喜,知道必有後文,但臉上還是一副膽怯的模樣,小心翼翼把木盒接了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扣回到自己的左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