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藍藍把人帶出來,監獄那邊就騷動起來,馬上彙報了上級,上級給出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回複,問藍藍的行為已經得到司法廳的允許,屬於正常辦事。
問藍藍當然不知道,在她把人帶出洋柳監獄的時候,後麵就有人把這件事彙報上去,某人一句話,司法廳那邊就搞定。
醫院,問藍藍已經跟卓吟月通過電話,卓吟月等在醫院大門口,因為兒子身份的關係,她沒有跟外界透露半點聲息,就連一些親朋好友都沒有告知,否則傳出去,會引起很大的一場騷動。
問藍藍把車開的很快,半個小時後,車子刷的一聲停在醫院門前,問藍藍把車一停,帶著唐糖就進醫院,看到卓吟月一臉的憔悴,多了幾分令人憫惜的難過。
唐糖身上多了一件風衣,這是問藍藍的,問藍藍怕她穿著獄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把自己的風衣給她,不過她的風衣很大,給她一穿,就到腳祼跟了。
“月姐,我把人帶來了,我們快上去吧。”情況不容她們在這裏閑聊,卓吟月重重的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唐糖,是藍藍帶來的人,那就沒問題。
三人很快上了vip病房,這裏是高極區,獨立一區,除了沈家一家和幾個醫生護士,外人是不允許進來的。
唐糖上了樓,就感覺自己今天要救的人身份不簡單,她表麵上沒有變化,但心裏起波不定,獄長這也太相信自己了吧,竟然就這麼把自己帶過來了,要是自己把人給治沒了,那自己的這條命也得搭進來了。
“這是病例,你看一看,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問藍藍手裏多了一本病例,交給唐糖,唐糖接過去,眉頭微微一挑,她這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相法。
“我一定盡力。”唐糖翻開病例,那字草的就跟天書一樣,唐糖秀眉就擰了一團,就算是她,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看清楚。
多汗,汗中帶腐臭,呼吸不順,生命體怔一直下降……
這麼草草的幾個字,竟然寫了快一頁,唐糖真是哭笑不得,關鍵是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下麵幾個字是‘病因不明,無從下症’就這八個字,唐糖就知道,醫生根本沒辦法治,而這個人,幾乎也是快死之人。
“獄長,你得讓我看看人,否則就這幾個字,看不出什麼東西的。”唐糖把病例一合,扔在一邊的桌上。
“月姐,你能相信我嗎。”問藍藍沒有回答唐糖,而是問了卓吟月,卓吟月一直在注意唐糖,對她的鎮定和淡然還是有幾分看重。
“藍藍你帶來的人月姐絕對相信,我帶你們上去。”卓吟月現在隻希望救自己的兒子,由誰來治無所畏,隻要能救活兒子。
原來上麵還有一層,唐糖跟著進了另一部電梯,心道要不要這麼麻煩,走樓梯都要比這快了。
上了最後一層,唐糖看到幾個西裝墨鏡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專業的保鏢,很安靜,氣氛也很凝重,唐糖在想自己要不要現在退出,但是看到問藍藍她們停在一個門前,就知道退出是不可能了,她隻能拿出全力本事來保自己的這條命了。
推開門,一股腐臭非常刺鼻的衝上來,唐糖眉頭一擰,沒有捂鼻子,她是醫生,醫行不容得她這麼做,問藍藍就不一樣了,她是第一次進來,也是第一次聞到這股腐臭,她捂著鼻子,腳下一頓,沒有進門。
卓吟月看了一眼,並沒有怪她的意思,但這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反而是看到唐糖走進來,眼神一亮。
唐糖走進來,呼了一口氣,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的男人,男人光著上身,出汗就跟出水一樣,下麵是吸水布,水吸到一邊的管道流到旁邊一個水桶,看的唐糖有點眨眼睛,這汗出的跟水一樣,沒多久就會脫水而死,也不知道這醫院是怎麼治病的。
唐糖看病的時候一般不會問病人的情況,她都是根據自己檢查然後說出來,然後由旁親或是醫生來對照有沒有說錯,這一次也是一樣。
唐糖挽起袖子,這風衣實在太長了,然後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脈上,從脈博上來得知他到底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