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青鬼被司辰製服,本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可偏偏藍亞楠的幽精也隨著攝青鬼一並灰飛煙滅了。
這就意味著她不會再動情,不會再體會愛人與被愛的感覺。
每當想起這件事情,我的心情就總是無法平複下來。
我給藍亞楠打了一通電話。
距離虞卿的死已經過去幾天時間了,電話裏,藍亞楠的語氣也沒有太多的波瀾,仿佛虞卿這個人已經隨著他離世的那一刻,漸漸的從藍亞楠生命裏黯淡了。
聽到她的聲音,得知她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正常的工作、生活,我便也放下心來。
我不想打攪她工作,便也沒有再去公司,隻跟她約了周末一起出去散散心。
藍亞楠應下後,我們又隨便聊了一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然後我轉眸看向司辰。
司辰立刻抿唇微笑著說:“我知道你還在糾結她失去幽精的事情。”
我點點頭,鬆開緊抿的唇瓣,說:“你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幫亞楠嗎?”
司辰無奈的蹙著眉,點了點頭。
我很失望的歎了口氣。
司辰又將緊皺的眉宇舒展開,說:“一切事物都是有機緣的,況且,不知你一個想幫助她,我想,那個家夥應該會比你更盡心盡力的。”
司辰提到‘那個家夥’的時候,我懵了一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迎上那雙幽諳深邃的鳳目時,我恍然明了,腦海中頃刻出現了那抹嬌小的身影。
這才意識到,司辰所說的那個家夥,應該就是小鬼了。
司辰說的沒錯,小鬼想要幫助藍亞楠的心情,的確不亞於我。
想著還有一個隨時可能長大的小家夥兒,同我一樣關心著藍亞楠,我不由長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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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司辰去了小吃街,這裏還如以前那樣熱鬧,不知不覺就逛到了下午。
傍晚將寶寶從幼兒園接回家後,我就開始盼著夜幕降臨了。
吃過晚飯後,原房主終於出現,隻是差點兒被不知情的寶寶與熊熊醬誤傷了。
看著它一副嚇破膽的模樣,我無奈的笑了笑。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它的時候,它感動的大哭起來。
本就血肉模糊的臉上,瞬間流出了血淚,整張臉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不多時,崔鈺判官派遣的陰差便趕到了。
原房主被兩名陰差押著離開時突然停下腳步,回眸看向我,感激涕零的說道:“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無以為報,隻能告訴您一個聚集著龐大怨氣的地方,或許能對您收集戾氣有幫助。”
它時常出沒在這個房子裏,知道我正收集戾氣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聽著它的話,我突然間就對這個聚集著龐大怨氣的地方產生了興趣。
我問:“是哪裏?”
它立刻回道:“就在城郊那處廢棄的樓盤。”
我對那片廢棄的樓盤並不陌生。
上次為了化解吳琳琳的怨氣,我回到兩年前時,就曾去過那處工地,而吳琳琳也是在那片工地中被地痞玷汙,導致她最終自殺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