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秀眉緊擰,表情受傷的與我對視著,她說:“雪,你得明白,你根本沒有能力跟北冥抗衡,跟他硬碰硬就等同於以卵擊石,我是不想看著你受到任何傷害,才不得已這樣做的!”
我再次冷笑,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要嫁給那條惡心的大黑蛇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鳶被我質問的有些語無倫次,許是她在做出捉住我的決定時,也並沒有考慮太多。
我見她有所動搖,再次說道:“鳶,如果你是真的為我好,現在就不該囚禁著我,如果司辰真的被北冥害死,我也絕對不會苟活於世的!”
鳶見我神色堅決,眼波微微顫動,她緊張的說:“雪,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你最好可以一直捆著我,讓我如同一個犯人一樣無法自由活動,否則,我一定不會獨活的!”
我斬釘截鐵的說完,直視著鳶的眼睛。
很顯然,鳶聽後便越發緊張起來,她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在你的眼裏,甚至任何一個妖族子民的眼裏,都會覺得我現在的決定很蠢。可你們不是我,你們永遠無法理解我對司辰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如果北冥的目標真的是他,憑他一副血肉之軀,又怎麼和北冥抗衡?如果你放我離開,我會和他並肩作戰不假,但那至少還有生還的希望,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一定會死,他死,就是我死!”
鳶沉默了。
她足足在馬車裏沉默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耳邊回蕩著的,始終是吱吱呀呀的木製車輪聲。
我並沒有立刻再說什麼,而是等待著鳶做出回應。
我覺得,鳶或許會理解我的心情,或許會放我去找司辰。
又過了一會兒,鳶像是拿定了主意,遂即伸出手來,我身上的繩索突然自動鬆開,最終變成一條紅色的絲線,自動纏在了鳶的手腕上。
我感激的看著鳶。
鳶的眼中竟然在閃動著星星點點的淚光,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決定放開你,並不是我支持你將要做的事,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希望你去涉險。”
我擰了擰眉頭,便見鳶淡粉色的唇再次動了動。
她欲言又止了下,然後突然抓起了我的手,定定的看著我說:“雪,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有膽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聽了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隱約中,我覺得鳶或許也曾擁有一個心愛的男子,但因著某種原因,最終兩人並沒有在一起。
我想問鳶的,可是又忍住了。
然後鳶斂去眼中的水霧,抓著我的手說:“雪,你剛才說的話能收回去嗎?”
“什麼話?”我疑惑的問道。
“就是……不拿我當姐妹的話。”
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那些都是氣頭上的話,當不得真,要是讓你傷心了,我跟你道歉,你還是我的好姐妹!”
“嗯!”鳶重重的點了下頭。
然後我問鳶:“你真的不知道司辰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