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隨其後,縱身躍上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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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是從後院離開的,我興奮的和鳶走在一起,一邊問她究竟是怎麼知道司辰所在的。

鳶故作神秘,說什麼也不肯告訴我。

就在我還在軟磨硬泡,讓她告訴我的時候,隻見她稍稍樣了下手,我的脖頸處猛然間便出現了一抹針紮似的痛感。

伴隨著這陣疼痛,眼前的鳶變得越來越模糊,而我也很快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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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劇烈的顛簸驚醒。

意識到全身似乎被什麼束縛著,有些酸痛,便緩緩睜開眼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根繩索捆著。

我下意識的想要掙開繩索,因動了兩下無果後,我便準備變小自己的身體,可是令我驚恐的是,不論我變得多小,那根繩索竟然也會隨著我的變化而縮小。

它總是剛好捆住我,卻又不會捆得很緊。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邪門?

我驚恐的回想了下暈倒前的事情。

當時我和鳶一起出了司辰的府邸,我正和鳶聊著天,央求她告訴我司辰現在所在的地方。

而鳶……

我猛地想起來,當時我記得鳶曾抬了下手,然後我的脖子就像是被什麼蜇了一下,再然後就暈了過去。

難道,是鳶?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裏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確信,我深信鳶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可是,如果不是鳶,又會是誰呢?

我抬眼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環境,這是一輛馬車內部,而那劇烈的顛簸,正是馬車在行駛中時發出來的。

就在我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又被這根邪門的繩子捆住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雪,你醒了。”

這聲音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響在我的腦中,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我回眸看向聲音的來源,一眼便見到自己身後坐著那抹身穿鵝黃紗裙的女子——鳶。

真的是鳶。

鳶正神情凝重的看著我。

我頃刻皺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鳶說:“因為我不想讓你犯傻。”

“可是,你臨走時不是說,希望我能贏了與北冥的賭約嗎?”

“不那樣說,你怎麼會放鬆警惕,我又怎麼會有機會控製住你?”鳶擰眉看著我,她眼中的不忍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我絲毫不覺得她是再為我好,我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見到司辰,隻想確定他是否安全,但鳶剝奪了我去找他的權利。

我問:“那這麼說來,你也根本不知道司辰現在在哪裏了?”

鳶歎息一聲,說:“雪,你要相信我,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嗬嗬……”

我冷笑了兩聲,笑聲充滿了自嘲。

我說:“都怪我,怪我把你當成這個世界裏最親近的人,怪我輕易相信了你的話,鳶,從這一刻起,就當我們從來不曾認識過,你也不再是我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