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頓繼續說地道:“我隻是說無藥可救。我手裏還有枚還魂丹,還是可以保你娘親一命,隻是她要昏迷數年才會清醒。”
“還魂丹?”墨汐桐問道。
“嗯。”
“不行,師傅,這還魂丹你一共三粒,已經給我吞下了一粒,你……”墨汐桐知道還魂丹罕見,一枚也需要幾千年的釀造。
老者沒有說話,看著墨汐桐欲言又止的模樣。
“桐兒,隻要你要,隻要我有。”老者輕聲自我呢喃道。
墨汐桐自然是聽不清楚她的呢喃,又兀自說道:“師傅,二十年的孟家之事,你知曉嗎?”
“略知一二。”
“嗯?”
“二十年前孟家的事忽然從鼎盛到衰敗,之後滿門抄斬,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很多人好奇,但是似乎都是徒勞。”老者意味深長地看著墨汐桐,他是知道一些的,隻是他卻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那且請師傅幫我留意一些。”
“自然。”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完,墨汐桐知曉她師傅從不會輕易出現,難道他可以預知到她今日有難,才特來相救麼?她覺得自己一直看不透他的師傅,總覺得他身上帶著詭異感。
“師傅此行有何目的?”她試圖打破這份尷尬。
隻是老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略微不悅地道:“我住在飛門客棧。”
答非所問。
墨汐桐料想她被師傅帶到這裏,已經有些時辰了,於是便道:“師傅,帶我回去吧,我怕出來久了,她們會擔心。”
“桐兒,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老者點點頭應道。
“為什麼?”她順著他的話問道。
隱約間,沒有聲音,等墨汐桐回到轎子內的時候,她似乎聽見她的師傅說道:“為了見你。”
老者箭步而走,飛馳到了一間舊的茅草房外,吹了吹口哨。
“宮主。有何指示?”一個黑衣人跪在了老者麵前。
隻見老者慢慢地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丟在地上,冷冷地道:“明日去將左相府送喪的棺材攔下,送入寒宮。”
“是。”
人皮麵具掩藏著男子地麵容,扯下了瞬間,男子束起的銀色發隨風而散。他天庭飽滿,麵如冠玉,頗有風霜之色。隻是他的眼神再也不是渾濁地模樣,變得清朗,隻是眸子裏帶著酸楚。
本溫潤如玉的麵容波瀾起伏,唇角顯得血紅色。
她從六歲開始與他習武,她靈動的眸子總是可以不經意地劃過他的心房,像是沁人心脾地毒藥。
現在,她已經完全長大,已經慢慢地脫離他的羽翼,開始生出的她的爪牙撓著他。他為老者麵容偽裝著自己的內心。怎料,已經不知不覺地陷入。
他不能讓她難過,所以她母親顯然是不能死的。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還魂丹又算得了什麼?
她要他命,她過來取便罷。
她一直不願意和自己離開,許是放不下心裏的額娘,他沒有勸她走。本來,今日想勸她與他一起走,然後告訴她,他的真正身份,卻未曾料到,她如今已經屬於別人,與他已經毫無相幹。
“替我去查一個人。”
“誰?”
“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