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一直在地方上工作,馬遷安負傷時,陳武正在魏拯民那裏做一些安置百姓的事情,因陳武是馬遷安的老部下,與馬遷安相熟,魏拯民就將他派來醫院負責馬遷安的看護協調工作。
“司令,陳老先生應該在路上了,這個要求你七天前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提過了。”
“哦?是嗎?”馬遷安愕然,隨即帶上點羞澀的表情微微咧咧嘴巴說道:“腦袋被砸壞了,都開始糊塗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去通知魏書計可行?”陳武覺出一絲不尋常,小心翼翼建議道。
馬遷安隻是久久不說話,當陳武久等不見馬遷安回答時,上前觀看,發現他的司令員又一次處於昏睡狀態了。
陳嘉申接到馬遷安請求見麵的電報後,幾乎立即動身,經曆無數交涉扯皮獲準空中通道,曆盡艱險從印度出發,經過伊朗進入戰火紛飛的蘇聯,複又進入新疆上空,過了將近十天,路上兩次遭遇險情,險遭不測,這才乘坐著陳氏航空公司的運輸機抵達了遠東哈巴羅夫斯克。
一到醫院,老人就不顧勞累摒棄了大家請求他休息的好意,迫不及待要了一張床,安置在馬遷安病床附近,就守在病房裏,靜待馬遷安醒來。
他了解馬遷安。他把他看成自己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馬遷安想要見他,一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話要對他當麵說。
當天深夜,馬遷安又一次醒來,一眼看到臨近地方增添了一張病床,床上的陳嘉申正勉力大睜著眼睛,大口大口喝著咖啡。
“咖啡喝多了不好。”
馬遷安笑了,笑的極為舒心。
見馬遷安醒來,陳嘉申喜不自勝,一身疲倦似乎不翼而飛,急忙俯身坐到馬遷安身旁,伸出枯瘦的右手輕輕撫了一下馬遷安的臉蛋,歎息著安慰,“你活著就好,傻孩子,嚇死老人家了。”
兩人有著驚人的默契,馬遷安隻用一個眼神兒,陳嘉申就幫助他“趕走了”幾乎寸步不離的餘關林。
餘關林出去後,馬遷安似乎稍稍恢複了一些活力,凝視著陳嘉申,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說,你寫。”
完全沒有廢話,兩人的心意是相通的。但當馬遷安口述十分鍾後,陳嘉申卻震驚的忘記了記錄,鋼筆吧嗒一聲落地,陳嘉申絲毫沒有覺察到。
陳嘉申沒有問‘你是誰’這個問題,他早已知道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身上有不少秘密,而且隻要馬遷安不說自己是誰,陳嘉申也不會無聊的逼問。
陳嘉申隻是想問為什麼馬遷安選擇了他,而不是其他什麼人,僅這十分鍾的談話內容,如果它們是真的,就足以震駭世人,利用得好就足可以在世上掀起軒然大波。
“為什麼告訴我?”
“我把你當成親爹一樣使喚,不告訴你告訴誰?隻有親爹才願意聽兒子的胡說八道對不?”馬遷安出乎陳嘉申意料,開了個玩笑。
“別跟我扯廢話。”老頭好像不吃這一套,但臉上卻綻起了舒心的笑容。
“好吧好吧。”馬遷安似乎要投降了,靜了靜心神,才用崇敬的口吻說出了真正的理由。
“因為老爺子你厚道!也隻有你才能被我糊弄著實現我的遺願。”
“遺願?”老爺子生氣道:“我也老了,興許比你還早死呢,跟我談遺願?”
“不不不,您老還有二十年呢。”
“二十年?”陳嘉申愣過之後搖搖頭,“你又在胡說八道。”
馬遷安艱難的笑了笑道:“想不想繼續聽聽我是如何胡說八道的?還有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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