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光透過帷幔靜靜地灑在屏風上,嵐雪睜開了眼,其實她根本就一夜未眠。
想起昨夜司徒宏的瘋狂,他扣著她的肩膀,強勢地在她身上進進出出,初次的痛疼讓她喊得連嗓子都啞了,可司徒宏就像著了魔一般怎麼也停不下來,她幾度昏厥,又在他野蠻的撞擊下清醒過來。
知道東方微微泛白,大殿之中灰色朦朧,他才盡了性,從她身上翻下來,攬著她的肩膀,沉沉地睡了過去。
嵐雪睜著酸澀的眼,微微動了動身子,下身的抽疼令她蹙眉,原來昨夜放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啊。
她側過眼,望著躺在身邊的渾身赤裸的男子,他英俊逼人的眉眼微微蹙著,手臂還霸道地摟著她。嵐雪的臉靨迅速滾燙起來,原來這就是肌膚相親啊,經過這一夜,她已經不在是少女了,而是女人,皇上的女人……
原本她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的心反而恍惚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罷,既然入了宮,就注定隻能成為皇上女人。
這時,宮人進來提醒,說是皇上上朝的時辰快到了,嵐雪勉強支起身,她推了推還是深睡的司徒宏,司徒宏睜開眼,冰藍的眸子深深地睨著她。
嵐雪的臉頰又是一紅,她垂下眼,不敢看他。
司徒宏隻覺得有些頭疼,待看清枕邊的人後,他也怔了怔。
“凝兒……”
從他口中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後,嵐雪的心中是有些酸澀的,就是昨晚,他抱著她歡愛的時候,他也是嘴裏喊的也是這個名字。
殿內寂靜極了,宮人們更是守在殿外不敢進來,司徒宏眯著眼,倒吸了一口氣,麵前的這個女子不是凝兒,是嵐雪。
低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狼藉和滿地的碎衣,他終於記得昨夜發生的事,他留在雎鳩宮多喝了幾杯酒,竟有些昏昏沉沉,依稀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凝兒的身影,他竟將嵐雪當成了凝兒寵愛了一夜!
司徒宏後悔莫及,他有些惱怒地抓起散在床尾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後翻身下榻。
見他穿衣要走的模樣,嵐雪有些心急,她也坐起來,望著他的背影柔柔喊道,“皇上……”
司徒宏終於側過身來望著她,因為昨夜他過分的粗暴,她白雪的肌膚上一片青一片紫,看起來尤其處處可憐,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你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說罷,便頭也不會地走出了寢殿。
司徒宏離開後,嵐雪的心不覺也失落下來,她披衣下床,緩步見傳來撕裂的疼痛讓她蹙眉,她坐在銅鏡前,發現自己的頸部和胸口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都是證明這昨夜是是經曆了多麼激烈的歡愛啊。
她出聲喚宮人進來梳洗,她換了一身粉色的紗裙,長發挽成髻乖巧地豎在頸後,梳弄完畢後,她從銅鏡中看見柳容兒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嵐雪連忙起身向她行禮卻被柳容兒攔了回來,“你身子不便就別行禮了。”
嵐雪的臉靨又是一紅,柳容兒拉著她坐了下來,她示意輕眉將湯藥搬過來,然後遞給嵐雪,柳榮兒笑道,“這是止疼的湯藥,趁熱著快喝了吧。”
“謝娘娘體貼。”嵐雪接過,忍著湯藥的苦澀味道一股腦兒都喝下了。
柳容兒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都說你的最有福氣的,可是不麼,新入宮的秀女之中你是最早侍寢的,皇上的封賜的旨意下來,怎麼說都應該是貴人以上的分位。”
嵐雪聽了微微歎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許久才說,“皇上似乎不喜歡臣妾,今日早上起來時,臉色都變了。”
“那,皇上可有說什麼?”
“皇上隻是說會給臣妾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