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打開盒子看看嗎?”走出了淩家大門,淩朗軒扭頭問我。
“噢!”我雙手用力地抱著匣子,後脊梁也一直緊繃著,忽聽淩朗軒這一聲問,我回過神,長出一口氣,人鬆懈下來。
打開盒子,若大的盒子裏靜靜躺著一枚紅寶石戒指,我認得是那枚爺爺讓我轉交給淩老爺子的紅寶石戒指。錦緞裝飾的盒子裏空蕩蕩地隻嵌著這隻款式已舊,依舊豔紅的戒指,其他什麼也沒有,隻字片言也沒有。我拿著戒指,困惑的看了看。
“這是怎麼回事?”我自言自語道,隨即把戒指又放回盒中,蓋上盒子,我對這隻又回到手中的戒指並不感興趣,我並不急於想弄清淩老爺子留給我的啞迷,此時我心裏更急於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老爺子會如此對待淩朗軒,從遺囑宣讀完到現在,淩朗軒表現在太過平靜了。
“你是不是有些失望?”淩朗軒溫和的問:
“嗯。有點。”我點頭應,望著麵色平靜的淩朗軒“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老爺子什麼也沒留給你?哪怕隻是一句話也好呀。”我的眼框有些微紅,與爺爺留給我的長信相比起來,淩朗軒太委屈了。
淩朗軒微微一愣笑了“傻丫頭。”這個當口我才明白,他是在問我是不是對盒子內的東西很失望。
我早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感覺到意外,我想過淩朗軒曾對我提到的淩氏股份的事情,剛剛聽到了律師所說股份的分配方案,看來,那個不過是戲言,如果我要是失望,遺囑宣讀完,我就該失望了。
“我隻是有些意外,我覺得,老爺子不應該如此待你。”
“我們兩個人對於淩家來說都隻是外人,這樣的結果豈不是更好,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事情,爺爺自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問:
“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的,隻是有些可惜,有些事情還沒有完成。”淩朗軒若有所思的道:
“你要離開淩氏,你要走?”
“嗯,早就有這個打算,隻是提前了一點。本來這就是一場遊戲。”
“你要離開?”我重複一句,心很痛,難道他在經曆了這場遺產風波後,就要放棄了這裏的一切嗎,包括我在內,難道一切都真的隻是一場遊戲。
他要離開,他要離開嗎?他早就打算要離開了,那我呢,我該怎麼辦?一時間我不由的有些傻了,這樣堅持,這樣的沉默,到最後隻是這個結局嗎?他要離開?他要離開我?
“你走吧。”我的心一灰,頓覺一切索然無味,竟然連責問的心都沒有了,我不想麵對他,我轉身就走。
“蔻兒,你等等。”淩朗軒上前拉住了我,“你怎麼啦?”
“我瞧不起你。”我冷冷地道“現在遊戲已經結束了,你要走就走,愛上哪兒就去哪兒去。”
“誰說我要走了?”
“你-”還沒等我開口,一輛白色寶馬急馳而來,在我們麵前停住,索菲亞張慌慌張張地下了車,她神情匆忙,見到我並不意外,隻是對我笑了笑,然後拉過淩朗軒一邊說話,一會兒,就見淩朗軒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他走過來,對我道:“蔻兒,公司裏有一件緊急事情要處理一下,我要立刻去,你先回家,晚一會兒我會去找你。”說著他匆忙上了索菲亞張的車。
我一口氣沒消,現又給堵了一下,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他走了?真的走了?和索菲亞張一齊走了。我忽覺得自己像是個棄婦一樣站在那裏看著空蕩蕩的馬路。我的腦子已經完全亂了。
淩家的大門此時咣當一聲被打開,一輛輛高級小車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我向後退去,一回頭,看見淩君梅站在大門口遠遠的看著我。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我知道沒有人會追上來。
我在人群中看到阿圓行色匆匆身影,不由的笑著向她揮揮手,我又忘記帶錢包,問路人借了手機才找到阿圓來救命。
阿圓早已見怪不怪,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怎麼回事
“淩老爺子的喪事才辦完。”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他呢?”阿圓四下環顧問,我知道她說的是淩朗軒,我不想回答,索性假裝沒有聽見。阿圓是聰明的人,這般狼狽情況下,不去找淩朗軒求救反而找她,一定是出了問題了,她沒有再問下去,隻是緊緊的挽著我的腰:“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我有好久沒見到你了。”阿圓親昵地說:
這晚我在阿圓家過的夜。我給阿黃打了電話,怕他擔心。
當晚,我和阿圓擠在一張床上,因為有心事,無法立即睡去,又不好總是翻身,怕影響了身邊的阿圓,她明天是要上班的。我在黑暗之中睜著眼睛,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這一夜可真難熬呀。直到淩晨,我才小睡一會。
阿圓早上醒後,我也跟著起了床,從浴室裏洗漱完坐在餐桌前還犯著迷糊,我看見阿圓和她的媽媽在搶著藏一份早報,一臉的不自然,我將麵包塞進嘴裏,伸手去拿牛奶,假裝什麼都沒發現,我想無非是淩氏的一些消息,我早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