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哪根筋不正常。”蔣夢涵慍悶低念。

那人一來就嚷著要侍寢,幸虧他沒有司徒南風的強悍,否則她必定用針紮死他。

“皇後……”安福壽黯然低下眼眸說道,“難得陛下來了,你盼了三年……”

“這事別再提。”蔣夢涵側過身去說道,“把我屋裏的背單燒了,房間徹底清理一遍……罷了,夜深了,我們交換房間,明天再辦吧。”

“喔。”安福壽呆愣點點頭,她至於這麼討厭司徒靖軒嗎?他隻是進去了一下下就把所有東西扔了。

司徒靖軒氣呼呼從鳳翔宮出來,後在外邊的小尹子連忙追上去問:“陛下,這麼快就出來了,皇後侍候得不好嗎?”

“別再跟朕提那賤人,否則摘了你的腦袋!”司徒靖軒怒氣洶洶叱喝。

小尹子旋即緊閉嘴巴不語,司徒靖軒急急走了兩步,又忽而止住腳步說:“傳朕的命令,讓遊弋宏的女兒還有朕的皇孫司徒右乾每日隨其父親進宮,記著,絕對不允許讓皇後知道這是朕的命令。”

“是!奴才馬上去辦!”小尹子點點頭連忙跑去。

第二天司徒靖軒才知道,這個“林依丹”實在太可惡了,他才往她床上躺了一會兒,她竟然命人把床單給燒了,把他當瘟疫一般,簡直可惡至極!

蔣夢涵看完遊弋宏的信然後把它燒掉,安福壽看了看她微皺的柳眉好奇問道:“皇後,遊大人說了些什麼?讓你這麼不高興。”

“沒什麼。”蔣夢涵黯然應了聲,遊弋宏的用詞很隱晦,大概就是說,希望她別將他的女兒卷入宮廷的爭鬥之中。

“我隻是想見見念霜姐姐而已。”蔣夢涵黯然低念,頓了頓,她又轉向安福壽問,“太子那邊如何呢?”

“呃,”安福壽應了聲連忙答道,“太子已經開始大刀闊斧,對身邊的人徹底清洗,跟在他左右的人都人心惶惶,害怕隨時會死於非命。”

蔣夢涵會意點點頭微笑說:“很好,你提醒遊大人,讓他趁機吸納司徒坤的人。”

安福壽神色謹慎來到黔西門,遊弋宏正憂心匆匆地在踱步,看見走來的安福壽,他忙迎上去問:“皇後怎麼說?她肯饒了我的女兒嗎?”

“遊大人在說什麼呢?”安福壽迷惑反問,“皇後隻是想見見你的女兒罷了,為何這樣說?”

遊弋宏懇切說道:“我僅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她卷入任何鬥爭當中,她才四歲,什麼都不懂,皇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安福壽極其納悶問道:“遊大人,你這話,奴才就不懂,皇後隻是見了你女兒一次,怎麼又卷入鬥爭之中呢?”

“見一次?”遊弋宏迷惑問道,“為何我接到消息說,必須每天帶念霜進宮?”

“有這回事?”安福壽皺了皺眉頭,迷惑反問,“皇後隻吩咐奴才辦一次,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命令呢?皇後說了,等到下個月念霜小姐生辰的時候,才接她進宮,皇後還正在籌備禮物。”

“皇後還知道念霜的生辰?”遊弋宏不可思議問道。

安福壽苦澀笑說:“我也不清楚,皇後似乎很了解念霜小姐,還說念霜姐姐桀驁,喜歡梅花,所以特意吩咐我讓你帶她進宮去梅林玩……總而言之,皇後很喜歡念霜姐姐,但是,絕對沒有利用她的意思。”

“嗯。”遊弋宏將信將疑應了聲。

“皇後讓我轉告你一些話。”安福壽說著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宣德閣

司徒靖軒正跟遊心蘭在寢室把酒言歡,小尹子急急闖進來急切說道:“陛下,皇後正朝這邊來了!”

“皇後?”司徒靖軒猛地吃了一驚,手中的酒杯頓時掉落地上。

遊心蘭走下娥眉迷惑問道:“那賤人竟敢來宣德閣?陛下,你為什麼懼怕她?”

“別說了,你趕緊離開!”司徒靖軒忙把懷中的人兒推開急切說道,“你先先回芯凰宮,朕晚一點再去找你。”

“您要我回避她?”遊心蘭滿臉不悅責問,“憑什麼?”

“她是皇後!”司徒靖軒淩厲吐了四個字。

遊心蘭瞪起怒目委屈看著他,司徒靖軒又一臉討好說:“她畢竟是皇後,現在貿貿然過來,一定有什麼陰謀,你先行回去,朕來對付她。”

“臣妾留著這跟陛下一起對付她。”遊心蘭伏到他懷裏撒嬌低念,“她心機頗重,臣妾絕對不能讓她迷惑了陛下。”

“好了,朕讓你回去!”司徒靖軒推開她鄭重道了句。

遊心蘭瞪了他一眼繼而滿帶忿怨拂袖而去,司徒靖軒鬆了一口氣又忙吩咐小尹子:“趕緊命人把東西收拾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