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太子到！蘭貴人到！”
聽到這宣喊聲，小司徒右乾忙從椅子上蹦下來，乖順地站在一邊。
蔣夢涵一臉慍悶低念：“這三個人還真的一點都不肯歇著。”
隨後司徒靖軒他們就走進來了，本來是卿師問罪，看見站在蔣夢涵旁邊的小司徒右乾，司徒靖軒和司徒坤微愣了一陣。
“陛下和太子深夜到來，有何貴幹？”蔣夢涵側身冷對，輕蔑問道，“還琢磨著賜毒酒嗎？”
司徒坤睨了一眼小司徒右乾再看向蔣夢涵責問：“皇後，本太子的二兒子怎麼會在你這？”
“你確定這是你兒子？”蔣夢涵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扭頭看去問道。
司徒坤眨了眨眼眸在陰沉著臉責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夢涵向安福壽使了一個眼色，安福壽忙把小司徒右乾穿進宮的皮草放到桌子上邊。
蔣夢涵慵懶站起來指了指上邊的東西說：“太子就讓小皇孫穿這個東西參加宮廷宴會？是太子府缺銀少兩呢？還是太子你故意虐待兒子？給顏色皇上看。”
“這……”司徒坤微吃一驚，又忙看向呆呆的小司徒右乾，怪不得這小家夥一直在發抖。
“太子，這是怎麼一回事？誰負責照顧右乾的？膽敢讓朕的皇孫活受罪！”司徒靖軒略帶疼惜道了句。
這個三十七歲就當了別人爺爺的司徒靖軒，雖然沒多大好處，但關心兒孫這一點還是不錯的。
馬車啷當前行，司徒坤扭頭看了看坐在身側的小司徒右乾責問：“誰給你穿那身衣服？”
小司徒右乾怯懦揚起灰溜溜的眼眸，他緊抓著身上的衣服小聲低念：“皇後……”
“我問你進宮穿的衣服！”司徒坤不耐煩咆哮一聲。
小司徒右乾打了一個寒戰竟“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司徒坤忿忿捶了一下木板不悅低念：“就知道哭，真是個廢物！還丟了我的臉！”
司徒坤回到太子府，把小司徒右乾那套皮草使勁擲到地上，淩厲責問：“誰敢虐待本太子的兒子？”
廳裏的女人們半夜被他召過來，還入夢位醒，驚他這一嚇，總算回魂了。
司徒坤冷厲的目光隨即落到照顧小司徒右乾的奶媽身上，奶媽連忙撲跪下來磕頭求饒：“太子饒命！太子饒命！這不是老身的意思……”
司徒坤二話不說，拔出身旁侍衛的劍一刀劈下去，把奶媽的頭割下來了。
“啊！”廳裏的女人掩著眼睛驚呼，小司徒右乾打了一個寒戰轉身就跑了。
座中隻有一個女子不驚不乍，神情自如等到司徒坤的發話。司徒坤先盯了她一眼再掃視其他人冷厲警告：“從今而後，有誰再膽敢對本太子的兒女下手，本太子必定讓他碎屍萬段！”
女人們打了一個寒戰不敢說話，司徒坤冷冷說道：“滾！”她們吃了一口寒氣迫不及待跑。
，司徒坤再盯向剩下來的女子——太子妃，劉雅嫻。
“你動那些女人，本太子可以忍你。”司徒坤盯著劉雅嫻一字一頓警告，“但是，你若敢打本太子任何一個兒女的主意，都饒不了你！少一個兒女，為你是問！”
“妾身自當，本本分分。”劉雅嫻冷聲說道。
司徒坤又到了小司徒右乾的房間，他掀起床簾看了看趴在床底瑟瑟發抖的小司徒右乾，一手把他揪出來不悅責備：“膽小鬼，一點用都沒有！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司徒坤把他扔到床上，小司徒右乾還蜷縮成一團打寒戰，司徒坤忽而收起厲色淡若說道：“不用怕，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你是本太子的兒子、皇孫，誰敢欺負你，你就要百倍償還給他！”
“嗯。”小司徒右乾戰戰兢兢應聲。
司徒坤沉默了一會再試探問道：“你怎麼會跑到皇後寢宮去？她跟你說什麼呢？”
小司徒右乾緊抿著唇發抖不語，司徒坤盯了他好一陣子，“呆子！”他留下兩個字就憤懣拂袖而去。
小司徒右乾忙抓過被子躲到被窩裏發抖，腦海裏不停閃過奶媽人頭落地的場景。
他驚顫抽噎一下，又想起蔣夢涵溫柔的笑臉。他眨了眨泛淚的烏瞳小聲呢喃：“皇後……姑姑……”
皇宮
安福壽走到院子外麵把袍子披到蔣夢涵身上關切說道：“皇後，夜深了，今晚你喝了很多酒，早點歇息吧。”
“是喝得不夠多，否則也不會難以入眠。”蔣夢涵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隻要一閉上眼睛，從前的種種就會不斷湧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