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在喉嚨的“安爺爺”三個字怎麼也提不上聲來,她才剛剛到這個時代卻害他遭這樣的罪,還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
“皇後……”安福壽欣慰地笑了笑,他眨了眨泛紅的眼圈說道,“聽到你這句話,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不值得!不值得!”蔣夢涵哭得更加哀傷,“我不是你要保護的人,你要保護的根本從一開始都不是我,我隻是……”
“就是你!一直都是你!”安福壽哽咽了一下緊握她的手心懇切說道,“依丹,我想保護的人從來就隻有你一個而已!失去了你,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好感人,好深情啊!”突然又傳來司徒靖軒冷聲戲謔的聲音。
蔣夢涵愣了愣止住淚水,安福壽忙觸電般站起來抓過衣服披在身上。
來人不僅是司徒靖軒,還有遊心蘭、遊弋宏和剛被傳召進宮的司徒坤,還有隨從的宮女太監。
“皇後跟太監的一段感人肺腑對話,讓朕自慚形愧啊。”司徒靖軒笑得陰冷,寒栗的毒眸往安福壽剜了一眼。
安福壽心頭一顫急切邁前一步,蔣夢涵忙伸手攔截他示意讓他別妄動。
這時司徒坤走上前來微笑說道:“父皇深夜傳召兒臣,說是皇後有急事要見本太子,該不會就是讓本太子來看你們糾纏不清的曖昧?”
這時候的司徒坤也顯得更加年輕,根據日子推算,今天他應該二十三歲,比林依丹大一歲。
他是司徒靖軒十四歲時與前皇後所生的嫡長子,前皇後難產而死,就剩下司徒坤這一脈。
盡管此刻的司徒坤笑意滿臉,但是他眼底的敵意盡露無遺,而且,那陰險而淫邪的笑意依舊是那麼令人可恨可憎。
“狗嘴吐不出象牙。”蔣夢涵睨視司徒坤禁不住冷冷說道。
“父皇……”司徒坤轉向司徒靖軒說道,“皇後娘娘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說著,他的目光又落到安福壽身上冷聲譏誚,“定是這個情夫說了不少父皇的壞話。”
司徒靖軒盯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安福壽連忙吩咐:“來人,把安福壽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
“嗬!”蔣夢涵不覺冷哼一聲繼而坐下來冷聲問道,“現在的皇帝是你呢?”她又睨向司徒坤反問道,“還是你?皇帝怎麼成了看別人眼色辦事的雜種?”
“你敢辱罵朕?”司徒靖軒氣得七竅生煙。
安福壽也跟著急了,一旁的遊弋宏微皺眸色——看來皇後娘娘真的迫不及待一心尋死,她難道不知道太子一直想將她除之而後快嗎?
遊心蘭心頭舀上一陣狐疑,據她的印象,這個林依丹對司徒靖軒巴結還來不及,今天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忤逆他的意思,莫非在打什麼主意?
司徒坤垂下眼眸看了看蔣夢涵包紮的右手冷聲戲謔:“皇後,是死而複生,還是迫不及待求死呢?”
“你猜。”蔣夢涵詭秘地笑了笑,她再慢步走到司徒坤的跟前輕聲低念,“太子,你的醜事,本宮已經知道了,你要本宮馬上告訴陛下嗎?”
司徒坤略皺眉頭用眼角狠盯著她,蔣夢涵嘴角微翹輕冷低念:“我想,太子應該知道本宮指的是什麼事情,迫在眉睫的。別以為本宮身在皇宮,便什麼都不知道,隔牆有耳,甕中尚可捉鱉。”
“你……”司徒坤心頭略慌,撅起眉頭死死盯著蔣夢涵。
司徒靖軒和遊心蘭迷惑地看著這竊竊私語的兩人,蔣夢涵轉向司徒靖軒淡若說道:“陛下,太子有話要跟你說說。”
司徒靖軒忙轉向司徒坤,司徒坤微握拳頭盯了一眼蔣夢涵又轉向司徒靜微笑說:“父皇,皇後跟安福壽這一段孽緣早已經結束,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隻會損了你的龍體。更何況今晚隻是誤會,如果追究下去,恐怕會傷了國舅的名譽。”
司徒靖軒忙看了一眼遊弋宏和遊心蘭,司徒坤又走近他身邊小聲低念:“更何況,林依丹居心叵測,終日想得聖寵,她現在隻是利用安福壽和遊弋宏來博得父皇的關注,讓父皇不停往這邊跑來,好得到你的寵幸,父皇千萬別被她糊弄了。”
司徒靖軒恍然大悟似地盯了一眼蔣夢涵——不知廉恥的賤人,竟為了博得朕的目光而淫亂後宮,鄙賤!
“皇後禁足鳳翔宮,沒有朕的吩咐,不允許踏出宮門半步,擺駕!”司徒靖軒忿忿說了句便拂袖走了。
遊心蘭茫然地看了看司徒坤然後跟著司徒靖軒走去,遊弋宏拜了拜也跟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