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眨了眨眼眸凝視著他流瀉著溫情的雙眼,沒有絲毫情欲的占有,夾雜著怨恨但更多的是痛心的寵溺。
“就……摸了一下臉和額頭……還有脖子和後背……”蔣夢涵怯怯低下頭說。
“沒事……別惦記著。”水君愁說著從她的額頭撫摸到她的脖子,溫柔地摁撫她光滑的玉背,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不去觸碰她敏感的神經,不像是貪婪的占有,純粹是安撫她的心,像是洗掉她身上殘留的穢物。
蔣夢涵隻是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也忘記了他是一個男人,眼前的他,就隻是一個貼心的人罷了。
見她轉了溫色,水君愁又轉到屏風去挽起她的衣服說:“別一直泡著,對身體不好。趕緊更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那我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下?”蔣夢涵輕扯嘴角哭苦澀笑說。
水君愁轉過頭冷嗤一聲,然後把衣服放回原位再快步走出去。
蔣夢涵舒了一口氣抹了抹冷汗——水君愁這王八蛋,嚇死人不償命,天天來騷擾,太可恨了!
今天早上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他還來獻什麼殷勤?
一路上,水君愁都靜得出奇,沒有任何話語,對她也沒有其他曖昧的舉動,隻是騎著馬向前趕去。
坐在他前邊的蔣夢涵流轉眼眸向後瞄了他後背的弓箭一眼好奇問道:“我們要去哪裏?狩獵嗎?天要黑了……”
水君愁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策馬前行。
蔣夢涵一臉無趣地別過臉去,這人怎麼又變得冷冰冰的,像是又回到了從前,一問三不答,莫非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生氣?
蔣夢涵無聊地向前看去,卻突然發現這條山路有點熟悉,低想了一會,她才猛然想起來問:“這是去黑風寨的路嗎?”
水君愁仍舊沒有回答她,到了山腳下,他再摟著她的腰跳下馬然後向前走去。
蔣夢涵滿腦子迷惑忙追上去問:“水君愁,我們到這裏做什麼?喂,你裝什麼酷,說句話呀!”
蔣夢涵停在原地,隱隱察覺到他身上凜冽的殺氣,他該不會求愛不遂,又想將她推給土匪求利益嗎?
這群土匪跟司徒坤有仇恨,說不定能助他打天下,所以他特意帶她過來……
“我……我還累著,不山上了。我在這等你。”蔣夢涵連忙說道。
水君愁轉過身來冷冷盯了她一眼,蔣夢涵咯噔顫跳一下忙向後倒退一步,直覺告訴她,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水君愁折回來粗暴抓住她的手腕,拉著踉蹌的她急步往山上走去。
蔣夢涵使勁掙紮叫喊:“水君愁你要做什麼?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放手!你休想把我賣了謀取利益!放手!”
水君愁停下腳步緩慢轉過頭來冷厲睨了她一眼。
蔣夢涵縮緊眸光怯懦噎了一口唾沫,她看了看他逼近的鋒芒心頭一慌連忙掉頭逃跑。
水君愁一步跨上前,單手箍住她的腰,繼而往肩上一甩,扛著她大步往山上走去。
“放我下來!水君愁你這個混賬,放我下來!”蔣夢涵使勁拍打他的背叫喊,“水君愁,你敢把我交給他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王八蛋!混賬!人渣敗類放我下來!”
她的喉嚨沙啞了,他仍舊一語不發,隻是身上慍惱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她也不再掙紮了,試圖學得乖巧點能博得他的憐憫,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絕對是軟硬不吃的!
奇怪的是,一路上她大叫大喊,竟沒有一個人出來攔截,到了山寨裏麵,也是空無一人。
水君愁把她放到地上再謹慎張望,蔣夢涵緊抓著他的手臂小聲低念:“既然人家都搬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再晚一點,夜路難行,一個不小心會摔倒泥坑裏去的。”
水君愁陰翳的深眸撩上一絲寒辣的鋒芒,蔣夢涵吸了一口寒氣不敢再說話。
突然,水君愁疾快挽下挎在後背的弓箭繼而將她收入自己懷中。
蔣夢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群人從四麵八方衝出來將他倆包圍。
她還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隻聽見水君愁手中箭弩離弦的聲音,繼而一百八十度旋轉,目光未定,圍上來的人頃刻間全倒在地上哀嚎痛吟。
蔣夢涵喘著慌氣睜眼看去,這才發現水君愁的箭發實在太差了,竟然一根箭也沒有射中全射到木屋上去了!但是,為什麼他們還是全部倒地了呢?
“你做了什麼手腳?”單手扶著木梁的裴羿青迷惑責問。
水君愁緩緩勾起一抹寒辣的冷弧,沒有多話一句話,繼而輕挽著蔣夢涵的要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