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老臣自知命數不多,生怕內子難過,所以故意將她趕走,時過境遷後,內子也一直沒有原諒我,始終不肯回府。”潘國候向前走了兩步黯然惆悵說道,“依丹皇後就說了這句話,她說等我明白了這句話,臣的內子自然會回來,老臣不懂這句話,”
原來是情感問題,潘國候一定是看到大叔成親而觸景生情了。
蔣夢涵在心裏悶咕了句又微笑說:“我不懂母後的意思,但是根據我個人的理解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並不是都是各自飛。”
“公主的意思……”潘國候滿眼急切地看著她。
蔣夢涵一邊邁步一邊笑說:“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盡管自己的生命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都會陪他走下去,快快樂樂地走下去。而不是像某些人,自以為是,打著對對方好的旗號,肆意傷透她的心把她趕走,這不是愛,這是自私!”
她又轉過身來鄭重地看著他說:“你要知道,即使自己最愛的人死了,但是,帶著對他的愛活下去跟帶著對他的恨活下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中充滿了愛,還可以重生,若心中充滿了恨,這一輩子除了痛苦就什麼都得不到。”
蔣夢涵又走了幾步說:“我知道你的夫人為什麼怨恨你,因為你覺得她不能跟你共患難,所以她也不屑跟你共富貴。雖然你是為她好,但是,你已經把她的心傷透了。愛一個人就讓她知道你的處境,要怎麼選擇,不是你說了算,她也有選擇的權利。”
“老臣受教!”潘國候感激涕零地拜了拜,激動說道,“這七年的心結終於打開了,老臣這就勸內子回府,公主,老臣告退!”潘國候說著就急急走了。
“唉……”蔣夢涵輕揚嘴角興趣盎然笑了笑,“看來這個潘國候夫人也是一個烈女,怪不得跟大叔的女兒對上親家了!”
蔣夢涵笑了笑忙轉身走去,才剛轉過牆角就看見在這裏若有所思的水君愁。
她心髒無力地顫抖一下,又白了他一眼責備:“稀粥,你這人很沒道德,怎麼躲在這裏偷聽別人說話?”
水君愁沒有開口而是提起手來輕撫著她的發絲,沉默了一陣子才問:“剛才聽你說……如果你明知道自己壽命不多,還要告訴對方,你有多愛她嗎?若是這樣,他死的時候,她豈不會很傷心?”
“每個人觀點不一樣,反正我就這樣想,我寧願他死在我懷裏,我也不要他背著我偷偷死去。”蔣夢涵懇切低念,她又推開他的手好奇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還一副心有感觸的樣子,你要死啦?”
水君愁白了她一眼拂袖向前走去淡漠說道:“這世上誰不會死,說不定明天就是你了。”
“你會不會說話!”蔣夢涵追在他的身後不爽責備。
她又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笑說,“稀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很有趣的。”
偷、呃、拐、騙、哄,全用上了,蔣夢涵才把水君愁帶到司徒右乾的新房。
水君愁張望了一下喜慶的房間戲謔低念:“我知道了今晚你輸了,要給我投懷送抱,但畢竟這是別人的新房,若我們在這裏做那些事,似乎有點不道德。”
蔣夢涵極度無語地看著他,她又將他拉到大木箱跟前說:“我把鑰匙藏在這裏麵了,但是才剛放進去,鑰匙就不見了,你給我過去看看,這箱子裏頭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這借口也太爛了吧?水君愁不覺在心底冷哼一聲,他又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走過去掃開了一眼。
蔣夢涵剛要把他往裏推,他突然挺直身子回頭說:“鑰匙明明就在裏麵,瞎子都能看到,你怎麼會沒看到?”
“鑰匙?”蔣夢涵迷惑眨了眨眼眸又忙湊過去。
她還沒來得及看,忽而被水君愁從後摟住了腰,與他一起滾到了箱子裏麵。他把腳一踢,箱子的蓋就合上了。
“水君愁你幹什麼?”蔣夢涵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慍悶責問。
她正要揚起手推開箱子,又被水君愁抱住了雙手,她蹩蹙眉心慍悶斥責:“你腦袋有病嗎?趕緊放手!你想悶死在這嗎?”
蔣夢涵才剛要掙紮起來,箱子外麵突然傳來聲音。
水君愁摟緊她小聲低念:“你最好乖乖躲在我懷裏,否則被人發現你跟我在這,你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
“誰跟你在這?”將夢涵極度暈悶吐了句,她又在心裏悶咕——這下糟了,把自己給搭上了!這混蛋笑得特別狡詐,笑得還跟我家司徒南風一樣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