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司徒南風笑了笑又向他左右吩咐,“好生養著他,留他狗命,明天慢慢玩。拖他回去吧。”
水君愁略作點頭然後走過去抓起蔣夢涵的手,二話不說就毫不憐惜地拖著她走了。
“混蛋!還真用拖的!”蔣夢涵在心裏咒罵了句然後稍微睜開一隻眼眸瞄了一眼——原來是稀粥這混賬,吖的,遇上司徒南風這天殺的混蛋已經夠可悲,還有一個從不知什麼叫憐香惜玉的水君愁,這命運能再坎坷點嗎?
“回去吧。”小司徒南風揮了揮手然後帶著人離開。
好一會兒,等沒有其他人後,蔣夢涵忙反身狠狠咬了水君愁的手一口,水君愁“吖”的一聲縮回手,蔣夢涵直直趴到地麵上。
“混蛋……你們都是大混蛋……”蔣夢涵苦巴巴哀念,“我屁股都被你磨破了,你到你有沒有心啊?”
水君愁微仰頭風輕雲淡說道:“我若不這樣做,聰明的七皇子必定一眼就看出你在裝死。”
“馬屁精!”蔣夢涵慍悶地吐了句又忙爬起來忿忿走去。
回到營帳裏,蔣夢涵不停地往自己身上嗅,總是覺得有股異味。
水君愁端著一盆水進來白了她一眼說:“擦擦身子吧。”
蔣夢涵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說:“有一股異味,好惡心啊,趕緊為我弄一套衣服過來。”
“異味?”水君愁放下水盆然後往她身上嗅了嗅,繼而輕彎嘴角微戲謔道,“嗯,百分之百的男人味,一下子把你的女兒香給掩蓋下去了,你更像個男人了。”
“滾開!”蔣夢涵不爽地推了他一把,又忿忿地盯著他責備,“剛才不幫忙就算了,還落井下石!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雄性動物,不管老的嫩的,都不是好東西!”
“怪隻怪你學藝不精,還妄想打七皇子的主意。”水君愁甩了甩自己的衣袖然後輕邁步說,“七皇子雖然年紀小小,但是出了名的刁鑽,性格古怪,一般情況下沉默不語,看似無害,但是隻要被他相中的人,除了死就是生不如死。跟你這小妖精有過之而無不及。”
蔣夢涵猛然眨了眨眼眸——難道司徒南風也把靈魂穿過來了?不對,如是真是他,他怎麼會這樣對我呢?
不,他這人腦袋一直都有病,這更像他的作風,他一定怪我沒有告訴他中毒的事情,在怨我離開他,所以再設法戲弄我!好你個司徒南風,咱們走著瞧!
蔣夢涵又扭頭看向水君愁,目光往他身上上下走動問道:“你好像對他很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水君愁若有意味說道,“你可要記住我們的約定。”
“你也記住我們的約定。”蔣夢涵鬥誌昂然地看了看他嬉笑說——我的司徒南風過來了,看你怎麼跟我鬥!
水君愁暗地瞅了她一眼,在心裏納悶低念:“這臭丫頭,剛才還怨得要生要死,轉個眼就獨自嗬嗬竊笑,還真不知道她的死腦袋在想些什麼。”
夜深,蔣夢涵爬到水君愁的床頭扯了扯他的發絲,睡得一塌糊塗的水君愁不爽地拍了一下她的手。
蔣夢涵揚起拳頭很想一拳打下去,她又一臉無奈地拉扯他的衣服。
水君愁猛然睜開警惕的雙眸,觸電般坐起來,一下子將坐在床邊的人兒扣下去。
“咳咳……”蔣夢涵難受地咳了幾聲,又不爽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念,“是我!妙芙公主!”
水君愁忙鬆開手,定了定神才看見她在黑夜中的輪廓,他沉了沉氣輕聲問道:“大半夜不睡覺,爬到我床上幹嘛?”
“我睡不著。”蔣夢涵苦巴巴地說。
“怎麼?你想我哄你睡覺?”水君愁哭笑不得問道,他又邪佞笑了笑問,“還是想我抱著你睡?”
“你想得美!”蔣夢涵忿忿地吐了句,她又低下頭去怪別扭地說,“我總是覺得渾身癢癢的,我想洗澡。”
“這是軍營,沒有地方給你一個大姑娘洗澡。”水君愁吐了吐悶氣說道,“心理作怪,趕緊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我看見這附近有一條河,河水還挺清澈。”蔣夢涵的聲音越來越小低念,“我想到那裏洗一洗……”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水君愁說著又一頭倒下去。
蔣夢涵鼓了鼓泡腮白瞪了他一眼,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討好笑說:“我害怕……你給我看風好不好?遠遠地看著附近有沒有人出沒。萬一被人發現我是女兒身,對我對你都不好。”
水君愁輕冷地翹起嘴角,又冷冷睨了她一眼戲謔:“你就不怕我把你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