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推落床上,扣住她的雙腕冷誚道:“你記著,你隻是我姑姑的影子,我想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哭的資格。除了這副破身子,我什麼都可以將它給與別人,包括你的命!”
蔣夢涵哽咽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司徒南風滿帶不悅扣住她的臉頰冷聲責備:“你哭什麼?在你眼中,我不就是這樣的賤男人嗎?現在被你看清楚,你不是該滿意嗎?”
“爸爸,我想回家。”蔣夢涵痛心抽噎腦海裏隻有這句話。
司徒南風鼻子微酸又側過身去冷聲說道:“你這輩子也別想有家,這隻不過是你的囚牢,你隻不過是我養的一個賤奴,你給本皇子認清你這低賤的身份,規行矩步,否則我撕了你一層皮!”
說罷,他就拂袖向外走去。
“嗚……”蔣夢涵頓時蜷縮著身子撕心裂肺地淘聲大哭,哭聲依舊沙啞無力,連卷被子的力氣都提不上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你們都不要我了嗎?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裏來?老爸,夢涵以後都不鬧脾氣了,認真寫報告,求你帶我回家!帶我回家!”
屏風後麵的司徒南風微仰頭,強力把眼底那股液流壓回去,他又扭頭透過紗屏看著在床上抽噎的她,拳頭狠狠握緊默念:“是你逼我的,你自找的!你不就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你想要的痛苦,我統統都可以給你!這回你滿意了吧?開心了吧?”
司徒南風哽咽了一陣子,收拾心情出了房間,又對守在外麵的宮女叮囑了幾句然後拂袖沿著抄手回廊走去。才剛轉個彎,就看見放在角落裏的籃子,他眸色冷皺再睨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蔣夢涵渾身疼痛得沒有力氣翻動,微弱喘息,昏昏欲睡。忽而一個重物砸到身上,她“啊”的喊了一聲抱住頭,再伸手摸了一下翻到在床上的籃子,扭頭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司徒南風。
“你這東西要給誰拜祭去?”司徒南風揪住她的發絲將她扯起來冷聲責問。
她動了動唇還是提不上聲來,帶著怨氣黯然垂下眼眸。
“我在問你,”司徒南風掐著她的脖子,伏到她的耳朵鋒冷問道,“你是不是很想念剛才的溫存,想再來一次?立即回答我的話!”
蔣夢涵喘氣難受地咳了幾聲,再抓著他的手吃力低念:“今天是……妙芙公主的死忌……我隻是……想祭拜一下……”
司徒南風遲愣一下,冷鋒緊皺,又將她摁倒床上冷冷斥責:“我姑姑不是你這賤人可以祭拜的,你沒有資格!”
“咳咳……”蔣夢涵艱難地咳嗽幾聲,頭一歪就昏迷過去了。
“給我裝死!死丫頭!死丫頭!”司徒南風使勁地搖晃了她幾下,她還是沒有反應。
他輕歎一口氣坐下來將她攬入懷中,把頭埋在她香脖磨蹭了一下輕聲呢喃:“乖乖在這等我回來,我這就給你掃去不該存在東西。”
他小心翼翼將她抱落床上,再給她拉好被子,輕撥了一下她的發絲冷冷笑道:“難受吧?我就是要你動彈不得,哪都不能去,永遠呆在我身邊。”說罷,他就轉身向外走去。
好一會兒,確定他離開之後,蔣夢涵才睜開雙眼攬著被子吃力地坐起來,她喘了幾口氣才扶著床邊把腳放到地上,這個瘋子他又想做什麼?他這精神病到底還要發作到什麼時候?
她揉摸了一下自己的淚水苦笑一聲,如果再留在他身邊一定會被他折磨得死去的,何苦要作踐自己飽受他的折磨?
她看了看還留在床上的籃子和冥錢,突然像失去了理性,抓起冥錢一個勁地扔下床放聲哭喊:“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誰嗎?不是司徒坤,也不是司徒南風,是你!就是你,司徒妙芙!”
“你讓恨你的人、愛你的人都不得善終就罷了。為什麼,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要來害我?為什麼我要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要我遇上他?為什麼他要那樣對我?”
“我沒有背叛他,背叛他的是你,為什麼承受罪孽的反而是我?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我們不是同一個時空的!我們沒有一點瓜葛,為什麼我要到這裏受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為什麼你們的恩怨要報在我的身上?”蔣夢涵摟抱著自己難受哭泣,“我隻是個高中生……我隻想做老爸的好女兒,我……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