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從來還不知道要個婢女會有這麼大罪的。”司徒南風不以為然別過臉去冷聲回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劉雅嫻冷怒責問,又轉向司徒坤說道,“陛下,不能再縱容他的,否則後宮的規矩就蕩然無存,試問臣妾如何統率六宮?”
司徒坤沉沉呼了一口氣反問道:“皇後認為該如何處理?”
“這賤婢乃紅顏禍水,四處招蜂引蝶,理當處以極刑。腰斬,以儆效尤。”劉雅嫻說罷,再冷盯著司徒南風說,“至於七皇子,素來行為不檢,現與婢女私通,又圖謀不軌。理應斬首,念其為皇家血脈,且被奸人所惑,現剝其皇子身份,逐出皇宮,貶為庶民,今生今世不得再踏入皇宮半步。”
“一切按皇後的吩咐。”司徒坤冷冷說道。劉雅嫻忽而覺得有絲不妥,迷惑地看向他,他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同意她的判決?他不是喜歡那賤丫頭嗎?
蔣夢涵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又不是死亡的恐懼,她的手下意識抓到了司徒南風的衣衫,司徒南風握住她的手心揉搓了一下試圖減低她的不安。
“父皇,兒臣還有話說。”司徒南風淡若說道。
“閉嘴,朕不想再聽。”司徒坤叱喝一聲再招招手示意讓董如月摻扶他回寢室內,董如月連忙攙扶著他走去,“咳咳……”司徒坤艱難地咳了幾聲,忽而腳踝一軟整個人跪了下來。
身旁的董如月被他推了一下,頓時重心不穩踉蹌倒退幾步跌落地上,倉惶間一手抓住了蔣夢涵的手腕。劉雅嫻和梁佳音連忙過去將司徒坤扶起來,董如月愕然睜大雙眸驚念:“陛下,這綠芸沒有懷孕!”
“你說什麼?”司徒坤擰緊眉頭問。
劉雅嫻回過身來冷盯了她一眼責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太醫都說她懷孕了,她怎麼會沒有懷孕?”
董如月跪坐起來看著司徒坤懇切說道:“陛下,民婦小的時候也跟大夫學過一些醫理,剛才民婦不小心摸到綠芸的手腕,發現她的脈象並不是喜脈。”
她什麼時候又成了醫生?蔣夢涵在心裏悶悶吐了句,再暗暗扭頭睨了一眼司徒南風,看他這麼淡定,莫非這是他安排的?
“這是怎麼回事?”司徒坤的厲目落到太醫的身上,太醫們不約而同打起哆嗦,司徒坤坐下來怒拍案幾叱喝,“說!欺君乃死罪,你們這群狗奴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呢?”
“請皇上饒命!奴才等都是迫不得已!”太醫們一邊磕頭求饒一邊說道,“是皇後!是皇後逼迫奴才等撒謊的!”
劉雅嫻愕然眨了眨眼眸,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的震驚,司徒雲博皺緊眉頭迷惑地看著她,劉雅嫻搖搖頭又盯向太醫們責問:“好大的狗膽,你們竟敢誣蔑本皇後,可知死罪!”
“奴才不敢!”太醫們爭先恐後剖白,“若不是您的口諭,就算給天大的膽,奴才等也不敢撒謊!陛下,是皇後用奴才的家人性命要挾,請陛下開恩,請陛下讓皇後娘娘饒了奴才一家!”
“皇——後!”司徒坤站起來重重地吐了兩個字,劉雅嫻不覺抖了幾下再雙眼無辜地看向他,司徒坤陰沉著臉冷聲說道,“你乃一國之母,竟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你如何對得起‘皇後’二字?”
“不是……”劉雅嫻急了使勁搖搖頭說,“陛下,不是這樣的,他們汙蔑臣妾,臣妾根本就沒有吩咐他們撒謊!”
“那他們為何不誣蔑梁妃?他們為何不誣蔑其他人?為何偏偏汙蔑你這一國之母?”司徒坤冷聲反問。
劉雅嫻頓時說不上話來,她張望了好一會兒,才指著司徒南風說道:“是他!是他指使太醫們誣蔑臣妾!”
“你怎不說是朕?”司徒坤厲聲反問,他淩厲拂袖側過身去冷聲說道,“之前是韻貴妃,現在是你,你們都太讓朕失望了!皇後,回翔鳳宮閉門思過,把你的炫龍金牌交出來,朕要認真考慮一下你這皇後之位要不要換人了!”
“不要!”劉雅嫻跪下來急切拉著司徒坤的衣角說,“陛下,臣妾真的是無辜的!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
“父皇,”司徒雲博爬過來懇切說,“母後一直以你為先,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父皇……”
“啪!”司徒坤一個巴掌扇落司徒雲博的臉上厲聲責備,“你給朕閉嘴!你母後就是為了你苦煞思量,今晚的事誰都不準再提,否則一律處死!皇後交出你的炫龍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