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雖然大怒,也落了一身狼狽,卻沒有讓其他人休息。
更衣完畢後,董如月從寢室內攙扶著司徒坤走出來,整理了儀容後的劉雅嫻和梁佳音不約而同怒視了一眼董如月——今晚竟是這個沒有半點名分的賤婦侍寢!
司徒坤沉了沉怒氣在冷睨著跪在地上的司徒雲博責備:“你們這群逆子是不是想氣死朕?你的妃子還不多嗎?堂堂一個太子,至於三更半夜褻玉偷香?還鬧出這麼荒唐的事情,我們皇家的臉還要不要呢?你說!”
“陛下請怒!”眾人跪下來齊聲低念。
“朕都快被這群逆子氣死了,還怎麼息怒?”司徒坤厲聲責問,“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朕快點死掉?”他又轉向劉雅嫻責備,“瞧,你的兒子!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陛下,這當中一定另有隱情!”劉雅嫻急切說道,又忿忿盯了一眼司徒雲博。
“父皇,請聽兒臣解釋!”司徒雲博忙仰起頭,再盯了一眼蔣夢涵責備,“是她,她故意勾引兒臣,約兒臣到天升戲閣見麵,卻讓這賤婢偷龍轉鳳,還把二皇兄找來了!她目的就是想毀了本太子的名聲,幕後主使者,一定是司徒南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徒南風輕蔑冷嗤一聲。
“奴婢沒有勾引太子!”蔣夢涵急切說道。
“三更半夜的,你為何出現在天升戲閣?”梁佳音冷笑問道,“這兩個宮婢都是出自景陽宮,七皇子,你如何解釋?”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那宮女磕了兩個頭怯懦解釋,“奴婢在景陽宮打掃,忽然被人擄走,推進戲閣裏才知道指使的人是太子,太子強行……奴婢不敢放抗。”
“你胡說八道!”司徒雲博冷靜了一會憤懣說道,“分明就是綠芸那賤婢說知道了七弟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把兒臣騙到天升戲閣去,還死纏難打要兒臣寵幸她立她為側妃,誰知道原來是局中局!”
這家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真厲害,眼睛一眨都不眨!蔣夢涵慍悶地邈邈嘴,暫時保持沉默,等你把謊扯完了,本小姐再慢慢給你詳細分解。
“喔?還有這回事?”梁佳音冷冷笑說,又轉向司徒坤神色詭秘說道,“陛下,臣妾還記得,這綠芸上次又說知道了韻貴妃的一個秘密,所以就把七皇子騙到了後山去,這次又……”
“這賤婢向來不守本分,留不得!”劉雅嫻冷厲叱喝,又皺緊柳眉轉向司徒坤說,“陛下,臣妾最近聽到一些碎語,說是這賤婢懷孕了。”
司徒坤臉色微沉,看了一眼劉雅嫻再看向蔣夢涵,蔣夢涵抿抿唇還是保持沉默。
梁佳音繼而冷笑分析:“莫非是這賤婢跟他人有染,留下了孽種,害怕東窗事發,所以色誘太子,又怕太子知道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所以才李代桃僵,想偷天換日,入主皇室。”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司徒雲博連連說道,又怒指著蔣夢涵責備,“你這賤婢膽子還真大,竟還想讓本太子給你背黑鍋!”
司徒坤沒有震怒反而顯得有點平靜,凹陷的眸底卻泛著寒戾的鋒芒冷冷說道:“來人,把宮裏的太醫全召過來。”
蔣夢涵低下頭流轉眸光瞄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司徒南風,他的臉色也是異常平靜,似乎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洗禮,那幽深的目光泛起淡淡的期盼。
董如月又攙扶著司徒坤先回到寢室內,留下眾人在等候。司徒雲博跟劉雅嫻對望了一眼然後冷睨一眼司徒南風和蔣夢涵。
良久,六位太醫過來了,他們輪番給蔣夢涵把脈,董如月才扶著被司徒右乾傷得不輕的司徒坤出來,太醫們看向司徒坤,眾口一詞說她懷孕了。
蔣夢涵低下頭去冷冷低笑,謎底揭開了,原來是皇後對她下藥,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幕?司徒雲博故意挑引她,然後再說是她故意勾引,這樣就可以扣她魅惑太子、混淆皇家血脈的死罪了。
司徒坤陰沉著臉冷聲問道:“你跟何人私通?”
蔣夢涵搖搖頭不語,劉雅嫻冷聲說道:“用刑吧,直到她肯說出奸夫是誰為止。來人,給她夾棍。”
蔣夢涵心底一寒,才剛轉過頭去就被司徒南風攬入懷中,司徒南風揚起冷目微翹嘴角不以為然說道:“她是我景陽宮的人,皇後還須猜度奸夫是誰嗎?”
“哦?七皇子承認了。”劉雅嫻冷冷一笑,繼而臉色微沉嚴肅說道,“後宮所有宮女都是陛下的女人,不管你是皇子還是其他,都無權占有。更何況,你不僅私通婢女還企圖嫁禍太子,你有何居心?莫非你想謀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