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如何解釋?”司徒坤的臉一沉在沉,韻貴妃思量了良久遲遲沒能說上話來。

“奴婢還有一件事稟報。”蔣夢涵淡若說道,“前些天,七皇子逼迫奴婢玩捉迷藏的時候,突然有黑衣人要殺奴婢,幸虧得侍衛相救,否則奴婢早已命喪黃泉。因為害怕,所以不敢聲張。”

蔣夢涵抹了抹自己的頭又看向司徒坤說道:“奴婢在被韻貴妃追趕的時候撞了腦袋,遺失了一點記憶,不知道自己發現了什麼事情,令到韻貴妃一而再再而三要汙蔑奴婢將奴婢置於死地。”

司徒南風垂下眼眸看了看這個一臉淡若靜水的人兒,她沒有了往日的怯懦傻氣,也沒有溢於眼眸的睿智,隻是平淡,異常的平淡,寧靜若水,讓人猜不透此時她心裏想些什麼。

此刻像有一團霧朦朧在她靈透的臉上,讓他很想去觸摸、很想去揭開她神秘的臉紗,這種朦朧的恬靜,好像在夢中見過。一直追逐,她卻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迷糊之中。

“韻貴人,你有什麼話要說?”劉雅嫻轉向她問道,“上次若不是突然有宮女認罪,恐怕綠芸這丫頭已經死了。”

那宮女為何認罪,司徒坤還略知一二,他冷盯了一眼韻貴妃責問:“說,為何冤枉綠芸?為何三番四次將她致於死地?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臣妾沒有!”韻貴妃搖搖頭著急說道,又怒指蔣夢涵說,“是她,她想汙蔑臣妾!小寧子真的是被她殺死的,小寧子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之後就暴斃了!”

“你不是不在場嗎?怎麼又突然知道小寧子是怎麼死呢?”司徒坤陰沉著臉冷冷責問,韻貴妃心頭頓寒惶惶睜大雙眸。

司徒坤怒拍案幾厲聲吼道:“你這賤人,戲弄朕,還殺人誣陷綠芸、嫁禍皇子,你說你哪一條罪不是死罪?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朕!”

“臣妾冤枉!沒有!沒有!”韻貴妃矢口不認,一個勁地搖頭。

“來人將她打入冷宮。”司徒坤昂起頭來不屑看她一眼說道,“你一天不把醜事說出來,這一輩子都妄想從冷宮走出來。”

“不要,陛下……”韻貴妃爬到司徒坤的腳下懇切哀求:“陛下,念在臣妾全心全意侍候你的份上,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陛下……開恩呐!”

司徒坤不顧韻貴妃的哀求,又睨向司徒南風說:“你以後檢點自己的行為,別再讓人捉到口實。”司徒南風不以為然地冷嗤一聲,司徒坤又看向蔣夢涵溫聲低念:“綠芸,受驚了,回去好好歇息。”

月下,梁佳音攙扶劉雅嫻往皇後寢宮走去,宮婢們都跟在後麵,梁佳音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劉雅嫻微笑問道:“皇後,還在為韻貴妃的事情煩心嗎?”

“那賤人的事情不足以讓本宮傷神。”劉雅嫻輕吸一口氣轉向她略有意味問道,“你可聽說過妙芙公主?”

“略有耳聞。”梁佳音略微點頭。

“剛才看見那綠芸還真讓本宮嚇一跳。”劉雅嫻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解釋,“這綠芸長得跟當年的妙芙公主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那神韻……跟妙芙公主有幾分相像,又跟先皇後有幾分相像,這母女兩可都是我朝的禍水。”

“嗯,先帝殉情案和妙芙公主服毒案都名震一時。”梁佳音煞有介事地說,又轉向她試探著問,“皇後擔心她會再次迷惑皇上?”

“恐怕已經開始了。”劉雅嫻歎了一口氣,憂心說道,“你沒發現陛下對她的態度很不一般嗎?若是普通宮女,今天入罪的絕對不會是韻貴妃,你看出她的厲害了吧?本宮不怕陛下喜歡她,就怕她禍亂皇宮。兩起的案子了,都與她有關,還鬧出了人命。”

“嗯,這賤婢是不該留下來。”梁佳音順著她的意思應了聲。

她知道劉雅嫻為何如何忌諱“綠芸”,不是因為“綠芸”長得跟妙芙公主或者先皇後一模一樣,而是因為“綠芸”跟七皇子與交割。劉雅嫻擔心司徒南風借“綠芸”迷惑司徒坤,繼而危害六皇子的太子之位。

但是,梁佳音也並不歡喜留下她,盡管司徒南風說了她一大推價值。她知道了她跟司徒南風的事情,這已經是一個禍患,難保某一天不會栽在她手上。

而且,不僅司徒坤迷戀她,就連司徒南風似乎也對她蠢蠢欲動,剛才在宣德閣就看見他倆微小的曖昧舉動,這是她不能容忍的,司徒南風僅屬於她,豈可讓她人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