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衣櫥裏的衣服都是你的。”司徒南風把下巴輕挨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蔣夢涵扭頭看了一眼櫃子裏清一色的雪白、清一色的米黃,苦笑說道:“為什麼都是一樣的款式?”
“你若不喜歡,也可選擇一絲不掛。”司徒南風撫了撫她的發鬢戲謔,“本皇子更喜歡。”
“齷蹉。”蔣夢涵擰緊眉頭向後白了他一眼。
“待會到了宣德閣,看我眼色辦事。”司徒南風凝視著鏡中的兩人,眼裏泛上一絲厲色冷冷低念,“記著,你沒有殺人。你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緊閉嘴巴,本皇子會給你一一解答。”
“嗯。”蔣夢涵點點頭,靠在身後的男人懷裏,不知什麼時候竟多了一份可依賴之感。
“記住。”司徒南風把手撫在她還殘留著指印的臉頰上冷厲低念,“以後誰扇你耳光,都給我把他的名字記下來,告訴我。”
蔣夢涵扭頭看向他問:“你的算不算?”
司徒南風掐著她的臉頰搖晃幾下戲謔道:“你若歡喜,本皇子隨時都可以賞你幾個耳光。”蔣夢涵睨了他一眼不爽推開他急步向外走去。
宣德閣
蔣夢涵隨著司徒南風走進前殿,才剛步入去就知道事態嚴重,她不經意緊抓著司徒南風身後的衣袂再掃看一眼。
司徒坤依然坐在龍榻的正中央,隻是,韻貴妃和梁妃不是坐在身側而是立侍左右,他身旁坐著另外一個女子,此女子看上去約莫五十歲出頭,看上去比司徒坤稍微年輕一點,身穿鳳袍,想必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劉雅嫻。
司徒坤看見走進來的蔣夢涵,她穿了一身雪白的曳地長裙,外披一件米黃色的短窄輕紗小襖,加上簡單清冽的打扮,讓本就清麗脫俗的模樣又多了幾分如仙子般的靈動誘惑,看著就像將她擁入懷中。
但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她這身打扮讓他又欣喜又心傷,還兼帶積分星零的怨恨。
司徒南風將站若呆鵝的蔣夢涵推倒在地上,再向她使了一個厲色示意讓她跪著,他再抱手轉向司徒坤問道:“不知父皇深夜召兒臣來有何吩咐。”
“朕的愛妃的小寧子突然死了,你這知道此事?”司徒坤淡若問道。
司徒南風點點頭微笑回答:“剛才侍衛說了一二,知道小寧子死了,但不知道此事與兒臣何幹。”
司徒坤沒有說話繼而看了一眼左邊的韻貴妃,韻貴妃沉了沉臉說道:“七皇子真的不知道嗎?小寧子是被你的宮婢,綠芸毒殺的。本宮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她毒殺的?”司徒南風低頭睨了一眼蔣夢涵,又轉向韻貴妃問,“她如何毒殺?用什麼毒殺?為何毒殺?”
“用什麼毒殺禦醫會調查。”韻貴妃冷笑一聲道,“至於為何毒殺,本宮也不知道,隻是本宮有些事情不懂,希望七皇子解說一二。”
“韻貴妃請講。”司徒南風翹起嘴角暗地冷嗤一聲。
“上次本宮的奴才誤以為是綠芸盜竊,一路追捕,卻發現七皇子跟綠芸在後山有……來往。”韻貴妃再三斟酌詞彙說道,司徒坤臉色一沉,梁佳音眸色微緊,韻貴妃微笑問道:“七皇子跟綠芸早就相識?”
“不相識。”司徒南風微笑道,又朝她拱手拜了拜笑說,“但還多謝韻貴妃送本皇子一枕好粱夢。若不是你追得緊,她就不會誤入本皇子懷中,若不是她被冤枉,她就不會用美色懇求本皇子替她解困。”
賤男人!這是誰跟誰解困!蔣夢涵忿忿擰緊眉頭,過河拆橋就罷了,竟然還要落井下石!
“喔?”韻貴妃緊接著問道,“七皇子的意思是這賤婢故意勾引你?你把持不了?”
“言則韻貴妃想借霪亂宮闈懲治本皇子跟這婢女?”司徒南風翹嘴角冷聲反問。
“南風,跟宮女廝混本就是一條大罪。”皇後劉雅嫻不偏不倚沉穩說道,“韻貴妃說小寧子突然街道綠芸的信就出去了,良久沒回來,後來派人去找,就發現他已經中毒身亡。是不是你害怕小寧子揭發你在後山的事情,所以才狠下毒手。”
“一個宮婢罷了,兒臣想要父皇還拒絕嗎?”司徒南風不以為然冷聲反駁,“至於為了這丁點事情大費周折。”
“臣妾也覺得沒有這個可能,除非七皇子有更大不可告人的秘密。”韻貴妃冷厲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