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莉莉,今天教給你們的知識記住了沒?”
“院長,要是我沒理解錯的話,隻要放棄直屬第一感官(即耳鼻眼所帶來的感官影響,簡稱第一直感;此外就是虛界第二感官,簡稱第二虛感,依靠不同的術引發)就能免疫幻術對吧”。
“小月,凡是無絕對,這種方法隻對擾界幻術有用,因此在遇到擾靈幻術時就會成為雞肋(幻術分為兩大類:擾界幻術,介入人的直屬第一感官:擾靈幻術,介入心靈深處,侵蝕人的思維意識),所以在實戰中若是中了幻術,必須先行判斷自己所處的真實情況再想應對之策”。
······
無天院長,您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如果這個夢所言非虛······
心中做好了打算,玄月站起來·釋放出了最拿手的水之式。閉上雙眼,淡藍的元流緩緩融入水式的符文裏,綻放出柔和的水色光華,一縷肉眼難以察覺的紫蘊夾雜其中,混進了符文裏,就連玄月自己都沒能發現。朦朧的霧氣從玄月腳下升起,極快地向周圍蔓延:“水鏡虛界”。輕喝一聲,用心感受著水霧擴散時觸及到的一切,玄月眼前的世界越發清晰,但隨著術所覆蓋的範圍愈加廣闊,她的心揪也成了麻花。當方圓兩三百米都被玄月的水鏡虛界籠罩時,玄月的感知到達了極限。
通過虛界感知,玄月內心那點希望的火苗徹底熄滅。周遭的環境沒有絲毫改變,就連龔莉欲言又止、急得原地打轉的焦躁模樣都曆曆在目,可讓玄月的心沉到穀底的是,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除了自己和龔莉,再沒有第三個能散發出生命活力的存在。‘不會吧,難道今天是自己的倒黴日,遇上了罕見的擾靈幻術?咋辦,這種事兒我沒經驗啊!’甩甩頭,推翻了之前的猜測,玄月拋開那些有的沒得,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看著玄月漸漸睜開眼睛,龔莉立馬像條八爪章魚似地纏了上去,激動道:“小月,你嚇死我了,剛才你突然發動術式,之後便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魔症了呢”
“你才魔症了,我是因為想起了無天院長給我們講過的幻術知識,所以才嚐試著破幻,現在看來我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我覺得我們隻能祈禱,但願是那些印獸怕了我們姐妹”雖說這話假得玄月自己都不相信,可為了不打擊自己和龔莉的士氣,她也隻得是如此自欺欺人的說道。
冷靜下來的龔莉臉色也不太好看,鬆開玄月被勒得青紅的脖子,道:“接下來怎麼辦呢?”
玄月道:“繼續走,反正我們走了這麼久不也好好的嗎?既然是安全的,那我們還瞎操什麼心呢,豈不是給自己添堵麼?”龔莉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也不再顧忌,和玄月有說有笑的再次啟程。
“哦喲喲,把我的炎境給破掉了,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虧我還搞的如此隆重”畫麵暫時跳過玄月她們,轉向了輪回世界的最深處。在那裏,四道散發著淩厲氣勢的身影隱藏在深黑色的長袍中,看不見麵容。四人背靠著一棵四五米粗的‘小樹’形成一個短十字。其中有三人身形稍顯健碩,寬大的袍子撐得棱角分明,還有一人身材修長苗條,雙手環在胸前,鬆垮的黑袍似乎不怎麼合身。伸了伸懶腰,苗條的人影淡淡的開口道,夜鶯般的悅耳聲色表明這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