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清楚這個組織有多少人,也沒有人清楚這個組織的總舵在什麼地方,更沒有人知道這條青龍是幹什麼的。
那一年的冬天,江湖上不管是有名的還是沒有名的殺手,所有的殺手都在一夜之間都接到了一道青龍令。
青龍令上寫著不管你需要什麼,隻要你敢接這樁買賣,青龍都能答應你。如果你沒有別的條件,你也可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寶。如果願意,請在臘月初一之前趕到天柱峰。誰是第一個到,就把買賣交給第一到的人。
消息一出,殺手們都紛紛趕到天柱峰。不是殺手的人也都往天柱峰趕。
“我也是這些殺手之一。我快馬加鞭趕到天柱峰山下,沒想到一個人都沒有。山腳下有一塊石碑,石碑寫著,欲求買賣,勇者登山。我就順著往山上跑,後來……”死不要臉說到這突然又停下了。
“後來怎麼了?”熊倜看著死不要臉臉上有一絲的驚恐和後怕。
“那天我們去的時候,天柱峰還沒有下雪,等我們上到半山,山上突然下起了雪,越往山上走雪越大。我隻好被困在半山腰。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是十月底,我趕到也就十一月初,我以為我應該是算最早到的一批,我到了之後才發現,很多殺手都已經到了。”
“噢?看來,江湖上想做這筆買賣的人還是蠻多的。是我,我肯定會老老實實的臘月初一再去!”熊倜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哈哈哈!”死不要臉一聽,放聲大笑,他轉過目光,拍拍熊倜的肩膀,“所以,你不適合做殺手!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上麵已經寫著這筆買賣隻給第一個到的人。當然要早點去了。”
“可是,你們都去,哪有怎麼能分出誰是第一個到的呢?”
死不要臉搖搖腦袋,歎息一聲說:“你真是笨得可以。真不知道這樣一個聰明的逍遙子,怎麼會收你做徒弟。”
“這……”熊倜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他也不知道,逍遙子為什麼會收自己做徒弟。
“其實,誰早到並不是最重要的。”死不要臉繼續說道。
熊倜有些疑惑地聽著死不要臉這句話。
“我到了半山,雪太大,就找了個山洞躲雪。後來,一個雪崩,把我原來的出口堵住了,我就隻好尋找別的出路。當我找到另一個出口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把劍。他的身邊有一具屍體。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你猜猜這是怎麼一回事。”
“嗯?那個人已經死去的人,是手中有劍的這個人殺的?他們兩有仇,這次殺手買賣遇到了,就相互殺起來了。身後那個人是跟他一夥的,要為他報仇。”
“哈哈哈!”死不要臉聽著這話,又好笑又好哭,他無奈地搖搖頭,“哎,哎,哎!”
死不要臉笑著又繼續說著當年的故事。
手中拿著劍的那個人,一身白衣,他手中的劍在一滴滴地滴著血。另一個人身上也背著一把劍。那個穿白衣服的人,說話的語氣很冷,比千年的寒冰還冷,他頭也不會,對著他身後的人說:“你若是想保命,現在走還來得及。”
那個人卻說:“我為什麼要走!”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白衣反手一劍,那人瞬間倒在大雪之中。
“嗯?”熊倜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殺這個人?”
“後來,沒有過多久,又來了一個人。後來的人,看著他身邊躺下的人,也問了跟你一樣的問題。可是,他卻沒有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被這個殺手送到閻王殿去了。”
熊倜聽著不禁毛骨悚然,下意識握著自己的神劍。
“他身後不斷有人出現,他總是告訴別人同樣的話,別人也總是回答他同樣的話。結果也都是一樣。雪地裏躺了一堆屍體,屍體上慢慢滲出血,把那塊空地的血都染紅了。”
“他殺了多少人?他為什麼要殺這些人?”熊倜聳了聳眉頭。
死不要臉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說道:“三天之後,那個人突然,說了另一句,不一樣的話。他衝著我山洞的方向說:你在裏麵躲了三天,不出來也不走,你想幹什麼?”
“那你怎麼說?”熊倜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來了。
“這三天,我一直在看他的劍法。我自問我的武功沒有他高,我並沒有很快的回答。他見我不回答,又問了我一遍。我還是沒有回答。我卻反問他,你明知道我在這,你為什麼不來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