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熊倜，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
熊倜下意識往後退，有些不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
“小子，你想知道些什麼，盡管問我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知道的，你可以告訴我，你不知道的，又如何告訴我呢？”熊倜疑惑地看著他。
“我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的，我也可以告訴你。”他說著指著熊倜，手指在他的眼前繞著，“你不要疑惑，不要猜疑，我不知道的，怎麼能告訴你。我可以拍著胸脯告訴你，我不知道的，有人知道，隻要有人知道，我就一定會知道。”
“為什麼，你一定會知道？萬一別人不告訴你呢？”
“憑我這不要臉的本事，這世間隻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黑影十分自信地說。
“卟。”熊倜忍不住笑了，口中喃喃自語，“憑你不要臉的本事。他叫不可說，你不會叫不要臉吧！”
“誒，逍遙子真是沒有看錯人，你真聰明。我就叫死不要臉。”
“死，不，要，臉？”熊倜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一幅完全不相信的樣子，心想：你們這些十大殺手，都有什麼樣的外號！
他想著自言自語地說：“你們還不如冷龍的名字好聽。”
“冷龍的名字好聽？小子，你是不知道冷龍當年叫什麼？”死不要臉拍了一下熊倜的腦袋，說：“冷龍當年做殺手的時候，綽號叫鼻涕龍。這綽號還好聽？”
“卟！”熊倜忍不住又笑了，他原本以為這是不可說故意嘲笑冷龍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往冷龍那個方向看過去，怎麼看也沒有看出，這樣一個眼神中充滿殺氣的高手，當年竟然有如此不堪的綽號。
“熊倜，你別聽這兩個人胡說八道，他們兩一個叫‘不可說’，一個叫‘死不要臉’，都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聽我的話，趕緊把神劍給我。”
死不要臉一腳從地上踢了顆石頭，頭也不回朝冷龍站的方向打去，石頭穩穩地打在冷龍的額頭上。“鼻涕龍，那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心急。你都被人點了穴道，就老實呆著。不然，下次我打壞你門牙！”
“哈哈！”熊倜實在忍不住了，笑了起來。他看著死不要臉，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前輩，恕在下無禮，有個問題想請教，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我剛才都說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訴你，你不想知道的，我也告訴你。什麼事，說！”
“前輩，這個冷……哦，不，鼻涕龍和不可說，他們兩說的話都不一樣。我應該聽誰的？他們兩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江湖事，江湖事！”死不要臉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今天心情好，就跟你說說，當年江湖上那些破事！”
雪慢慢融化了，熊倜眉頭皺成個倒著的小字，仔細聽著死不要臉說著江湖中的事。
“這個不可說啊，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要問你師父！”
“什麼？”熊倜有些吃驚地看著死不要臉，心想：你這說了，跟沒有說有什麼區別嗎？還要去問我師父，我現在若是能問到師父，我也不會問你了。
“江湖傳聞不可說，從來沒有人見過。回去問逍遙子好了，江湖中也許隻有逍遙子見過不可說。”
“熊倜，你個笨蛋，早讓你走你不走。”不可說一陣狂笑，對著夜空高聲地，“這死不要臉都出來了，一會說不準還會把誰引來。
“嗬嗬，熊倜，一把神劍把十大殺手都引來了。到時候，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你都別想活著走出這清涼界了。”冷龍在一旁嘲笑道，“這死不要臉也好，不可說也好，他們為何而來，還不是為了你手中的劍？”
熊倜聽著冷龍的話，愣了一下，這冷龍、不可說都不可相信，眼下這個死不要臉，又怎麼能讓自己相信呢？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起來他們的關係都好複雜。
“嘿嘿！說不說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你聽我要說，你不聽我也要說。別人說的話，你要聽，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死不要臉就是這樣，不管你聽不聽，我都要說。”
“哈哈！”熊倜聽著他這話，心中豁然開朗，堅定地說：“好！你說不說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他說著，又行了個禮說：“前輩，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