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熊倜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魏忠賢不是朝廷的一個公公,這崔呈秀為何甘心替他當狗咬人?”
“小哥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崔大人自從依附魏忠賢,一步登天到了朝廷做了個工布尚書。最近又加了官,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這工部尚書是一個二品官,左都禦史也是一個二品官。可這個左都禦史同工布尚書相比職權可就大多了。”
熊倜認真地聽著老者給他講解。熊倜雖然在聽,可心裏更是在想:這個崔呈秀來到擂台肯定有文章。熊倜用手撓了一下頭,順手把頭發撓了一些,遮了一下前額,雖然崔呈秀在台上注意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不讓崔呈秀看到自己在京城才好。
“這左都禦史是個什麼官?”熊倜聽得老者說起崔呈秀,有意問了一下。
老者繼續同熊倜說著。
“都禦史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劾。遇朝覲、考察,同吏部司賢否陟黜。大獄重囚會鞫於外朝,偕刑部、大理寺讞平之。”
“其奉敕內地,拊循外地,各專其敕行事。十三道監察禦史主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麵劾,或封章奏劾。在內兩京刷卷,巡視京營,監臨鄉、會試及武舉,巡視光祿,巡視倉場,巡視內庫、皇城、五城,輪值登聞鼓。”
“這個左都禦史整天在京城四下巡視,說是巡視,還不如說是打劫。見到那家有什麼,一定不擇手段打劫,然後送給魏忠賢。就是一個地痞流氓,眾人是敢怒不敢言。喪盡天良啊!”
“這難道沒有王法了?”熊倜聽了,衝口說道。
“那個閹人多年前早已經自封九千歲了,現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歲。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朝廷那有皇上,京城那有官府,都隻知道九千九百九十九歲。”
“嗬嗬,小哥,你是初到京城的吧。”老伯問起熊倜,還用眼角瞟了一下,兩眼盯著擂台不放。
“是的。”熊倜隻說了兩個字。
“從何而來?”
“遼東。”
“好好好!”擂台上很精彩,一陣叫喊聲淹沒了熊倜和老者的對話。
熊倜也一邊看著擂台一邊和老者說著,台上兩個壯漢已經打得難解難分了。
看得出兩人都是好手,打得很凶狠,猶如奔雷閃電。兩人的武器都很怪,從下麵觀看都閃著寒光,一個拿著一把刀把很長的刀,刀把比刀長很多。一個拿著一杆槍管很長的槍,槍杆很短,比槍頭還短。
“老伯,你見過這兩種兵器沒?”熊倜真沒見過這樣的兵器,又問起旁邊的老人。
老人搖搖頭沒說話。
拿槍的已經用槍挑了過去,拿刀的也砍殺過來,兩人急切這下都沒拿下對方,第一個回合,不分勝負。
兩人看看又相互衝向對方,又是一場混戰。兩人奮力殺著,戰到三十合還沒分勝負。
兩人都沒占著對方的便宜,看來短時間誰也殺不敗誰。又戰了五、六十合,漸漸兩人都體力不支,可誰也不願意退出,也打不敗對方,還是不分勝負。
兩人都沒休息一下,一直氣喘著。
熊倜看著台上,兩人突然都變了打法,台下傳出陣陣叫“好”聲。
隻見拿著刀的不用刀砍人,而是用刀柄向對方砸過去,拿著槍的用槍挑了一下刀柄,刀向上揚起。拿刀的衝了過去,回身一點,這刀上有一個彎勾,一下把拿槍的脖子勾出一條大口,鮮血立即濺了出來,滿身上沾上血。
拿槍的也不弱,帶著傷一槍對準拿刀的直撲過去。拿刀的看著對手來勢洶洶,大驚,閃身躲過,用刀把擋在麵前,“哐”的一聲,槍刺在刀柄上。
拿槍的去勢未衰,前身已經撲了過去,拿刀的急忙回手反勾,拿槍的上過一次當,也學會一回乖,槍和人一起撲過去,“卟”一下,槍刺進了拿刀的胸前。
槍頭很長,刺進去很深,可拿刀的並沒有立即倒下,身子向後倒下的時候,手用力一帶,刀還是偷襲成功了,拿槍的腦袋被刀帶出一大塊肉,脖子勾出一個很深的溝,腦袋都掉在半邊。
那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熊倜看得膽顫心驚,這擂台還有這樣的打法,真讓人不可思議。
台下沒人在大聲叫喊,靜得怕人,人人都伸長脖子看著。拿槍的也沒有立即倒下去,他用盡全身力把槍從拿刀人身上抽出。槍頭卻沒有抽出,隻見他從槍頭抽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
“啊!”台下一片尖叫,這槍裝有機關。
尖叫聲中,匕首刺進了拿刀人的咽喉,“咚!咚!”連呼兩聲音,兩人同時倒在了擂台上。
“好好好!”台下看的人反應過來,一場生死較量,以兩人同時死亡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