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又繼續往前走,看看前麵就是海州了,王化貞說海州幾乎地空城,熊倜想,不妨親眼看一下,不由加快的腳步。
熊倜正在向前走著,路上沒有見到一人。突然,前麵路上來了三人。
熊倜停下辨認著,還真遇上了清兵。
就是三人,熊倜想,要收拾三個人那不就是舉手一下的事。
熊倜不慌不忙地走著,三人看見熊倜,停下馬來問:“你從哪兒來?”
“小,小的去,前麵找……”熊倜假裝得十分害怕,“找小的家人,走散了……”
三人那有功夫聽熊倜瞎編下去,其中一人用一個繩套甩向熊倜,熊倜假裝沒躲過,被繩套套住了,還跌倒在地。
熊倜斜眼看著,心裏在琢磨著三人幹嗎不殺死自己,要用繩套著呢?看來,這三人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到不如看看這三人要做什麼?
“哈哈!”三人發出狂妄的笑,拖著熊倜就往回走。
女真人跑走馬來那可是如飛一般,熊倜可不願意讓他們拖。三人隻顧向前,熊倜用腳踢了一下地,身子彈起來,跟在三人馬屁股後麵跑著。
要是常人肯定累垮了,熊倜暗自使出輕功跟著。
三人拉著熊倜跑了一段路來到一處軍營,熊倜看看離海州很近了。
熊倜跟隨著三人進了軍營,他一邊跟著三人的馬走,一邊悄悄地四下觀望著。
三人進了軍營,不在奔跑,速度放慢了下來。這是一處臨時軍營,隻搭建了五,六個帳篷,清兵也不多,軍營走動的不到百人。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三人騎著馬,帶著熊倜來到一個大帳前高聲喊著:“報告,抓住一個漢人!”
“帶進來!”裏麵說話了,熊倜被人連著套子帶了進去。
“啊!”熊倜在心裏驚叫起來。
熊倜走進軍帳,看見麵前有一張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臉。這個人就是化成灰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張臉,一張布滿橫肉的臉。從右角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痕斜拉倒耳下。
“怎麼會是他!”熊倜在心裏盤算起來,這真是誤打誤撞,“九道山莊的黑衣人。”
熊倜身陷入九道山莊,過著那生不如死的生活,打死他也不會忘記。
“啪!”一道重重的鞭子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上九道山莊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腦袋也昏昏沉沉。
這次,熊倜是睜開眼睛看清楚打自己的黑衣人是什麼樣子。
這個人就是化成灰熊倜也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那張臉,一張布滿橫肉的臉。從右角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痕斜拉倒耳下。
那人又舉起了鞭子,熊倜仔細地看著,此人同努爾哈赤其他人的穿著確實不一樣,還是穿著九道山莊的黑衣。
黑衣人抽打了兩鞭,又提著鞭子走上前看著熊倜,他肯定是不會認得熊倜的了。看了一會兒,黑衣人問:“你從哪兒來?”
“我?我家就在河邊,打仗了,我和家人失散了,我在找我的家人。”熊倜編得要順溜一些了。
“啊?”黑衣人圍著熊倜轉動著,突然用力踢了一下熊倜,熊倜順勢倒在地上。
黑衣人又轉到前麵來看著熊倜,撕開熊倜的衣裳,熊倜的上體全部暴露在黑衣人的眼中。
熊倜不知道黑衣人要做什麼,盡量不出聲,裝著什麼也不懂的樣子。
熊倜外表本就有些笨,黑衣人看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說:“看來不像打過仗的士兵。”
黑衣人又回到帳前坐著繼續問:“你家人呢?你怎麼會一個人在河邊轉遊?”
“打仗了,我找不到他們了。”熊倜傻傻地說著。
“他們去哪兒了?”黑衣人問。
熊倜還是傻傻地說:“打仗了,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看來是個傻子?”黑衣人說著大笑起來。
黑衣人笑了很久,又踢了熊倜一腳,說:“我大軍開來要把你們漢人全殺光,你怕不怕?”
熊倜在心裏罵道:老子隻要一腳就可以要你的命。
黑衣人踢熊倜的時候,熊倜清楚地看見黑衣人的腰帶還是掛著一道腰牌,上麵還是有一個大大的“九”字。
這個腰牌的底色是黑色的,“九”字是銀色的,“九”字的銀光也在夜色下發出幽靈般的寒霜。
黑衣人看到熊倜沒有說話,以對帶熊倜來的三人說:“帶走。”
熊倜隨著三人出了軍帳,身上的繩套還沒解開,又被拉到另一個地方。熊倜看到像他一樣用繩子套著的漢人有十多個了,這是要送到什麼地方?
“九道山莊!”熊倜在腦子裏麵反映出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