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出現了。雪山玉蛛慢慢地活動著,像一個貪睡的頑童突然聽到父母的叫喊從杯子裏麵爬了出來。
雪山玉蛛順著熊倜的手臂向熊倜的頭方向移動,逍遙子緊張地看著。他現在知道水藍衣裙的意思了,是怕萬一她控製不了雪山玉蛛,雪山玉蛛沒有聽她的指揮,傷害了熊倜,讓他及時出手。
逍遙子想到這,打量了一下水藍衣裙,水藍衣裙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之中。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逍遙子想著想著也隨水藍衣裙的聲音回憶著往事。
很多東西,想要忘記,就是逃避。有些東西真的要釋懷,也隻有去認真地麵對才能解決。無論逃到哪兒,那份過去仍舊存在。就如眼前的這個水藍衣裙,口口聲聲說自己殺死了她的男人一樣。
逍遙子想,隻要她救了倜兒,自己死又有什麼?自己的死如果能讓這水藍衣裙少一些痛苦的回憶,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逍遙子一邊在想,一邊在認真地看著熊倜的樣子。隻見到雪山玉蛛在熊倜的臉上而下一道道蛛絲,慢慢結成一張網。
歐陽瑩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更不敢說話。
“琤!”水藍衣裙唱到最後,剩下的一根弦也斷了。
水藍衣裙好像是從往事中醒悟過來一樣,傷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丟下破碎的玉琵琶,走到熊倜的麵前,兩隻手在熊倜的臉上輕輕地揭下雪山玉蛛布下的網。
一層厚厚的綠色粉沫跟著一些粘了下來。
“好了?”歐陽瑩迫不及待地問,“大笨熊沒事了?”
“慢!”水藍衣裙看著歐陽瑩,“這隻是把毒粘了下來,在之前毒氣已經吸進了五髒六腑,還得想辦法清除。”
“啊!”歐陽瑩失望地坐在草地上,“我還以為你的辦法有多好呢。不過如此。”
水藍衣裙沒理歐陽瑩,看著逍遙子說:“我要帶倜兒走。”
“什麼什麼?你要帶大笨熊去哪兒?”逍遙子還沒有說話,歐陽瑩就跳了起來。
“你要對倜兒怎樣?”逍遙子到很冷靜地問。
水藍衣裙恨了逍遙子一眼說:“我要帶倜兒去醫治,他身體裏麵的毒素太多,不僅僅是這綠蘑菇,還有他從小就浸泡過藥物,這些你知道嗎?
“我知道。”逍遙子認真地,“僅僅憑這些,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倜兒的。我怎麼相信你!”
“你!”水藍衣裙又恨了逍遙子一眼,“要不是看到你肯為倜兒去死的份上,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倜兒我是要帶走的,治好倜兒的傷,我會來找你索命的。”
“你憑什麼帶走大笨熊?”歐陽瑩看到水藍衣裙對逍遙子恨恨的樣子,心裏很不高興起來。
“小姑娘,我不帶走倜兒,他的毒一時半會治不好。” 水藍衣裙對歐陽瑩的語氣到是很好。
“不要你治,我們自然會治好大笨熊的。”歐陽瑩眼睛睜得大大的說著,一點也不客氣,“師父,你說是不是這樣。”
“瑩兒說的對。”逍遙子也不願意讓水藍衣裙帶走熊倜,雖然這女人看上去對熊倜不錯,可這女人和熊倜是什麼關係呢,“不過,你能說說倜兒和你是什麼關係嗎?”
“哼哼!”水藍衣裙冷笑幾聲,“倜兒跟著你這個殺人魔頭又有什麼好?”
水藍衣裙說著突然變了語氣,對著逍遙子說:“逍遙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
水藍衣裙手一揮,跟隨著她一起來的四個女人立即退到水藍衣裙的身後站成一排,四人分別拿著竹製吹奏樂器:笛、簫、箎、管子吹奏起來。
水藍衣裙的蛇陣逍遙子是見識過了,除了跑沒有其他辦法。而且還要在這四個女子的樂聲沒有招集起蛇陣前就要逃出包圍圈。
逍遙子見狀,想都沒有想,一手抱起歐陽瑩甩在背上,歐陽瑩早就知道逍遙子的習慣動作,順勢趴在逍遙子的背上,還回頭給藍衣女人做了個鬼臉。
逍遙子左手帶著熊倜,施展白衣老人的雲中走飛一樣地跑得遠遠的。
“追!”水藍衣裙看見逍遙子跑得如此之快,實在是沒有預想到。
逍遙子雖說帶著熊倜,還有歐陽瑩,可功夫實在不弱,沒多大會就把水藍衣裙甩掉了。
“瑩兒,你還好吧?”逍遙子也不敢大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放下歐陽瑩。又看看熊倜,熊倜還在暈迷中,“你快看看倜兒,怎麼還沒有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