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知道帶著熊倜,還有歐陽瑩肯定是跑不過水藍衣裙,索性把歐陽瑩放了下來,熊倜也安置在路邊的草地上坐著。
“瑩兒,你看看倜兒的毒加重沒有?”逍遙子先想到的是熊倜的毒。
歐陽瑩看看後麵追兵就要到了,草草看了一下熊倜的毒說:“師父,沒事。隻要不沾水,暫時也沒什麼大礙,我們還是快走。不然,人家真追趕上來了怎麼辦。”
逍遙子站在路中間,沒有要走的意思,任憑歐陽瑩著急也無動於衷。
熊倜什麼也看不見,著急地問:“瑩兒,誰追上來了?”
歐陽瑩看看也跑不掉了,沒好氣地說:“要師父命的人呀!誰知道是些什麼人,師父走哪兒都有人要報仇的,不如不走也好,一個一個地打,才熱鬧呢。”
逍遙子聽到歐陽瑩的話,額頭上直冒冷汗:“瑩兒,你這真是不嫌事大。”
“師父,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逍遙子微微一笑,無奈地搖搖頭,這話卻是也不錯,歐陽瑩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時候就喜歡說反話。
逍遙子還在想著,水藍衣裙已經接近了。
歐陽瑩兩手撐著下巴說:“師父,我們快走吧,那女人可厲害了,再不走,追上來,我們就真的完了。”
“哪個女人?”熊倜好像聽著是交過手的,“瑩兒,是不是剛才來救我們的那個水藍衣裙。”
“對呀!”歐陽瑩也不急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黃帝不急急太監。”
“瑩兒!你亂說什麼?”逍遙子聽到歐陽瑩說出這樣的話,想喝斥又舍不得,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熊倜從來沒有看到過逍遙子這樣對歐陽瑩,他奇怪地問:“師父,你幹嗎要罵瑩兒?”
歐陽瑩吐吐舌頭,逍遙子沒說話,她已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熊倜這一問讓她突然有些害羞起來,不由對著熊倜說:“哎呀!大笨熊,你別添亂好不好?”
“倜兒!瑩兒都別鬧了,大敵當前,都小心些。”逍遙子搖搖頭,一邊說一邊看著已經來到跟前的水藍衣裙。
“逍遙子,別擋在路中間,我要看看……”水藍衣裙看見逍遙子,手提著兩半破碎的玉琵琶,恨得不行,停頓了一下,“我要先看看倜兒的傷。”
逍遙子讓開道,水藍衣裙正要過去,不想歐陽瑩叫了起來說:“你這女人別亂碰,有毒。”
水藍衣裙看著歐陽瑩白皙的臉上一對大眼睛在眨巴眨巴,十分可愛,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小姑娘,我?”
“誰是小姑娘?”歐陽瑩聽水藍衣裙的語氣不高興起來,又轉身見到逍遙子沒有說話,也就沒在阻攔,“這個人身上中的毒很厲害,粘著就麻煩了。”
水藍衣裙走近熊倜的身邊,看看熊倜頭上還包著布,小心地解開看看說:“我給你的雪山玉蛛呢?快拿出來,可以解你中的毒。”
“啊?”熊倜摸索著拿出裝有雪山玉蛛的竹籠,把手伸了進去。
水藍衣裙在一邊觀察著,隻見到玉蛛咬破熊倜的指尖,“啊!”熊倜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你?”逍遙子聽到熊倜的聲音,飛快地過來,撲到熊倜的身前,“你想幹什麼,你想害死我的徒兒?”
水藍衣裙比逍遙子更緊張,連逍遙子近身也沒防備,她帶來的四個女子急忙上前圍在水藍衣裙的身旁,水藍衣裙這才發現逍遙子已經過來了。
“唉!”水藍衣裙看看逍遙子,口氣緩了一些,“倜兒已經毒氣攻心。看你關心倜兒的份上,我和你的仇恨先放一下。倜兒現在身中劇毒,我先幫他治療。等我治好倜兒,再和你算帳。”
水藍衣裙把玉琵琶合在一起,又看看逍遙子,勉強彈奏著。
逍遙子看看琵琶隻有一根弦,這怎麼彈呢?果然,水藍衣裙費盡心機,雪山玉蛛還是趴在杯子裏麵一動不動。
水藍衣裙看看逍遙子說:“你?看著倜兒,你先別亂動。我這琵琶剛才摔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起作用。”
逍遙子看著水藍衣裙不知道她要施展什麼方法,點點頭,看著熊倜。心想:隻要能治倜兒的毒,隨你使用什麼方法。
水藍衣裙用一隻手握著玉琵琶,另一隻手輕輕地拔動著弦。唱了起來:“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水藍衣裙一開口,逍遙子就驚呆了,沒想到會唱這樣的詩句。看看女子手中的琵琶,原本應該是四根弦的,琵琶破碎,
琵琶有四根弦,子弦、中弦、纏弦這三根弦也斷了,隻有老弦可以彈。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水藍衣裙唱到這兩句時已經淚眼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