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一把飛刀從熊倜前麵迅速飛過去,熊倜急忙後退,十分不爽地看著他說:“你要幹什麼?”
冷血指著瀑布說:“你看,水流其上,好似墨浪,人稱此景為‘盧崖瀑布墨浪流’,亦稱‘珍珠倒卷簾’。”
冷血說著張開雙手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你幹嘛那麼急著要走啊,坐下來喝杯茶,看看風景,聽我說說故事。”
熊倜才沒有那個耐心聽他說故事:“你救了我,我十分感謝你。我不喜歡聽你的什麼狗屁故事,我沒半點興趣。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對歐陽瑩和水芙蓉,特別是水芙蓉,不要再用你那髒腦袋對她們使壞。”
“誒,你不能說我什麼,半個字都不能。你和她是兩情相悅,我沒有強迫你們任何人。”冷血陰陽怪氣地說,“這怎麼能是使壞呢?你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本是我九道山莊的頭牌啊!”
熊倜眨了一下眼睛,愣了一下。他說的確實是這樣。自己確實也喜歡水芙蓉,她為自己付出的一切,也讓自己對她動了幾分真情。
熊倜認真地對冷血說:“我告訴你,水芙蓉不是你相像的那種煙花女子。”
“啊!這我到沒有想到。”冷血說著跳進水中,拉起熊倜的手,一個前空翻,翻到潭水旁邊的小亭子中,“來!我跟你聊幾句。”
冷血坐在亭子中,沏著茶,不慢不快地說:“你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叫盧崖瀑布嗎?”
他說著把茶杯放在鼻子邊,輕輕地嗅著茶香,繼續說著盧崖瀑布的典故。
唐玄宗年間,有一個被封為諫議大夫的盧鴻乙,不願做官,來此隱居,廣招天下才子,在此講學,因而稱此崖為“盧崖”,稱盧鴻乙隱居的地方為“草堂”。
熊倜十分不耐煩地說:“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要一會說那個石頭,一會又說這個瀑布。”
“好!你果然是個幹脆的男人,我就直說。袁宏道生性酷愛自然山水,盧鴻乙不願做官來此隱居。你的誌向是什麼?”
“我的誌向?”熊倜聽到他這句話有些發蒙,是啊,自己的誌向是什麼?
熊倜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似乎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一直都是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正想做什麼。不對,自己想過和夏芸一起隱居山林。
冷血看著熊倜那一臉茫然地樣子,繼續說:“你是一個男人,大男人怎麼能沒有誌向。沒有誌向的男人他的身體就沒有靈魂,就隻是一具軀殼。”
“誰說我沒有誌向。”熊倜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噢?”冷血不相信地,“那你說說,你的誌向是什麼?”
熊倜有些發蒙,他曾經是個奴隸,奴隸這個身份束縛了他所有的一切。後來,拜逍遙子為師,他的誌向是成為一個高手。現在,他打敗了那麼多武林中名氣不算太差的人,又得到師祖的真傳。如今,他也算是個高手了。曾經,他也想過隱居山林。隻是……
熊倜忽然想起潛龍跟自己說的話,此時國難危機,應該舍棄自我,為國效力,為民請願。
“我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這次熊倜很有底氣地說。
冷血一般控製人的辦法都是從他們的愛好下手,滿足他們心中的願望,自然就能掌握他們的內心,從而被他控製,聽從他的安排。熊倜這個誌向他還第一次聽說。
“噢?你既不想成為武林第一,也不想做皇帝老子。”冷血拍著雙手,繼續說,“我很欣賞,你的這個誌向。你這個誌向很好,很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