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崖北峽穀內,有一股泉水,終年不斷,泉水瀉崖下,好似千水珠簾掛長空,澎湃之聲,如虎豹怒吼,如雷聲轟鳴。
清晨的太陽直射在水上麵,其光異彩,燦爛奪目,瞬息萬變,氣象萬千。水珠積流,形成水潭。
熊倜整個身子全部侵泡在潭水之中,腦子裏想著水芙蓉。
“啊!”他猛然坐起來,雙手拂去滿臉的水珠,拚命搖著頭。他心中十分愧疚,事情怎麼會這樣。他衝著天空大喊:“芸兒,我對不起你!”
“真沒出息,才多大點事情。”冷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熊倜的麵前。他站在潭上獨出的一個黛色圓石上,腳下圓石有“墨狼石”三個大字。
熊倜斜視冷血一眼說:“你快點把我的芸兒還給我,從此以後我們兩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你這一輩子都做不到。就算你不招惹我,我也要去招惹你。”冷血邪邪地看著熊倜,壞壞地一笑,揚揚頭。
熊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在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時候,不是你去招惹是非,而是是非來招惹你。
“我教你調養氣血的辦法你一定要勤加練習。”冷血又斜著頭說,“我交給你的調息之法可是少林寺的易筋經。不是所有的練武之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易筋經?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熊倜的好奇心又被他勾起來了。
“哈哈!”冷血又發出了怪笑, “少林老和尚正道是我的師父,從小他教我習讀經文,修煉武學。當然也有易筋經。易筋經博大精深,我教你的隻是其中幾句,以後,我會慢慢教你,你要好好練習。你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不是我幫助你進行調理,你的武功恐怕要廢了。不僅如此,說不定以後都會是個廢人。你還是想想你怎麼感謝我吧!”
“呸!我可沒有讓你救我。”
冷血又看著熊倜邪邪地說:“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想救你。看見你就感覺和你很親切。我從來都感覺很孤獨的,我生來就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可是,自從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感覺我不孤獨了。”
熊倜聽著他的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望著他,惡心巴拉地說:“你不會是喜歡我吧?難道你有斷袖之癖。”
“你才有斷袖之癖,我喜歡漂亮的女人。那個歐陽瑩就不錯!還有水芙蓉,我本意是讓她上我的九道山莊掛頭牌的。”
“你敢對瑩兒使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熊倜一聽冷血這口氣,好像又要打歐陽瑩的主義,這萬萬不行。
“你放心,你說了不動我就不動。”冷血看著熊倜那拚命的樣子,邪邪地笑了笑,“你看這景色多好。”
冷血張開雙手,呼吸著新鮮空氣。
熊倜掃視一眼,連日來一直有傷在身,都沒有好好欣賞這裏的景色。
“你看。”說著冷血踩了一下,腳底下的那幾個大字,“這是袁宏道刻的“墨浪石”三個大字。他生性酷愛自然山水,甚至不惜冒險登臨。可惜,可惜,就這樣一個人,他去世以後,連購買棺材及眷屬回故裏的路費都是朋友們的捐助和賣盡他的書畫幾硯湊的。”
熊倜看著冷血說:“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這個人我不認識。”
“我跟你說這個是想問你,你的愛好是什麼?”冷血說著從懷中抽出一把飛刀,很準確地向一棵小樹苗扔去,“我的愛好就是飛刀,女人,賭天下。”
“我喜歡什麼關你屁事。”熊倜說著站起來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