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打開,這是熊倜意料中的事。剛才夏芸在撥弄機關的時候,他就在一邊仔細地看。
“嗬嗬!”熊倜有些得意起來,“女人啊,聰明的時候很聰明,笨的時候,笨的出奇啊!”
夏芸看看熊倜,又看看冰麵。心想:我就不相信什麼女人啊男人啊對這九宮圖的數字規律有什麼區別,難不成這九宮圖還會認得男人女人?
熊倜搖搖頭,感歎一聲後說道:“看著,爺給你露一手。”
熊倜說完跑到水柱下麵,雙手都沾滿水,然後又快速跑過去,快要到冰牆的時候,縱身躍起,在夏芸剛才寫數字的地方,又重新寫了一遍。
忽然,九個格子發出淡淡的白光,那九個冰牆也開始發出淡淡的光。然後在冰牆上依次閃現一、二、三……九。
中間那個“五”字發出金光,金光連續閃了九下之後,冰牆慢慢縮了下去。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說:“走!”
他們又進入了另一個地方,夏芸與熊倜依然掃視周圍一圈。
“這地方比剛才那地方要暖和一點。”
“這地方比剛才那地方要好看很多。”夏芸不由被這周圍的梅花吸引住了,“可是,這地方也很奇怪?”
“極北寒宮奇怪的地方多了。”熊倜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路走來,怪事看多了,好奇心也減弱了。
兩人站在一塊空地上,他們的前麵又源源不斷地噴出泉水,泉水旁邊種著許多顏色的梅花,朵朵梅花微微地綻放,樹梢上還夾著一些未化盡的餘雪。
白梅被雪映照得更加潔白,花蕊中隱約透出一點點微綠,紅梅花瓣上有一些殘留的雪,紅白相間顯得別有一番情趣;還有一些淡粉色的梅花,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
熊倜沒有心思欣賞花,他盯著這泉水看,總共有十五個泉眼,每個泉眼都在拚命冒出水,總共有五行七排。泉水一會冒得很高,一會又冒得很低。起起伏伏間似乎有什麼規律。
“剛才那個是什麼九宮圖,這次這個不會又是什麼三十五宮圖?”熊倜有些煩,他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角地找人,他喜歡直接廝殺。
夏芸也很不解地說:“這水怎麼一下冒得高高的,一下又下去了?難道是水壓不夠嗎?”
“噓!芸兒,你別說話,仔細聽,好像有什麼聲音。”熊倜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姿勢。
熊倜下意識地瞅了瞅周圍,閉上眼睛,仔細聽著不知道從哪傳來的音樂聲。
“這曲子好耳熟。好像在那聽過。”熊倜又看了看泉水旁邊的梅花,“對了,這是梅花三弄。”
“看來你還是不錯的,居然能聽出這是梅花三弄。”
“我和師父隱居山林的時候,師父有一本大明奇士的《神奇秘譜》,裏麵收集了六十四首曲子。據說是目前為止最完善的琴曲合集,而且裏麵還有很多關於琴曲的資料。裏麵就有這首梅花三弄。也是我師父最愛彈奏的曲目之一。師父……”
熊倜一提起逍遙子,有一股莫名的感傷湧上心來。他想起逍遙山莊,想起“聽雨亭”,想起師父的琴音,想起很多很多……
師父雖然平時不怎麼跟他說話,對他的訓練也比較嚴格,但是他很清楚師父是心疼他的。他也知道每次師父都會在某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看他練劍。
夏芸看到他臉色有些不對,說道師父二字的時候,又哽咽住了。知道他是在想師父了,卻有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好把話題岔開,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說的大明奇士是朱權吧。太祖皇帝的第十七個皇子寧獻王。號稱‘賢王奇士’。朱權多才多藝,九流、星曆、醫卜、黃老諸術皆具,生平好宏裝風流,最善古琴,所製作得“中和”琴,號‘飛瀑連珠’,真可謂是曠世寶琴。”
“你說的‘飛瀑連珠’我也聽師父說過,據說那琴還有一些奧秘,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那麼一把好琴,隻是現在不知道落在誰的手裏了。”
“我現在不關心那把琴在哪,我關心怎麼過去。”
夏芸看著熊倜那傻頭傻腦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心想:這家夥現在看問題越來越知道關鍵的所在了。
熊倜低著頭看著這不斷湧出的泉水,泉水下麵有一個水池,水池不知道有多深。就算冒然跳下去,遊過去,對麵是一麵石壁,離水麵至少是兩丈高,表麵看上去,那邊是爬不上去的,也用不上力騰空飛躍而上。
他轉頭看了看種植梅花的土地,梅花土地離石壁的距離也有一兩丈遠的距離,有些地勢稍微比他們站的這一塊要高一些,跳過去能站穩的把握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