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照顧他!”
能說“不”字嗎?那樣的潘陽,李炎心生著可憐地點點頭。
“謝謝!”
曾慧茹有些無力地投到李炎的懷裏,那血紅的掌印一陣的讓李炎觸目驚心,“失聰”,李智意的判定他是聽到了的,可是他能怎麼樣?現在去打那潘陽一頓嗎?完全不可能的事不是嗎?他隻能輕撫著曾慧茹的臉頰,關切地問:“痛嗎?”
痛!痛是在心裏的,那些都在心底最深處的,曾慧茹無言地在李炎的懷裏落著淚,這淚是可憐,現在的潘陽太可憐了!
“慧茹真的……”冷靜下來的潘陽頓了頓,“右耳失聰了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李智意淡淡的搖了搖頭,說:“失聰是暫時性的,可能是剛到打到了神精。”
安撫完了,還是留給這對父子吧!李智意安靜地起了身,準備出門,可是到了門邊,又若有所思地停下,回頭對潘陽說:“潘陽,你受苦了,可是慧茹這些年還真是不容易的啊!相互體量一下吧!”
體量?現在的潘陽內心是充滿了自責的,房間沒有變,還是掛著他和曾慧茹的結婚照,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她一直留著這些跟李炎複合的?她不容易,是的,當時孩子才三歲,他的爸爸又突然地出現地老年病,這又要忙外麵,又要忙裏麵的她,如果沒個男人,怎麼可能處理得這麼好呢?如果當初曾慧茹不這麼地照顧他的爸爸,而由著大家的勸說,送到那養老院,他的爸還能像今天這麼好嗎?曾慧茹算是他的恩人,他今天這麼的都是無理取鬧,曾慧茹信舊容忍著,他還能怎麼樣呢?
“爸爸,爺爺,吃飯了!”
是小茹雪,和他最相似的一張臉,潘陽多想抱抱她,可是他是那麼地無能為力啊?可是小茹雪伸手了,她抱住了潘陽,很溫暖,她是害怕的,可是曾慧茹拉著她的手說,爸爸在,爸爸受傷了,不能再讓他的心受傷了,讓她用自己的溫暖去溫暖他,不讓他繼續地生病,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溫暖,能夠很快的恢複到曾經的那陽光。
“爸爸,你不要生病,我們一家終於可以一起生活了!”
一起生活?潘陽不知道將來的日子該如何的麵對,本來他聽到曾慧茹與李炎的事,是憤怒的,可是想到這些年的所有她為他做的事,他心裏才平衡了些,他是想調息一下,悄悄地離開的,可是倒是讓曾慧茹發現了他,帶了回來了,現在他有小茹雪了,還有潘爸爸了,他能再悄悄的離開嗎?
吃飯?
李炎關切地看著潘陽的舉動,小心不著痕地照顧著他,生怕他受委屈一樣,乘飯夾菜,一樣都不落下,這些舉動更讓潘陽自責。
“我想我還是離開吧!”潘陽直截了當地對吃飯的曾慧茹說。
離開?讓這樣的他?不可能,他連自理能力能盡失了。
“可以,”曾慧茹很淡定地放下了碗筷,平視著他,略過所有的人的吃驚,“等到我覺得你能夠自己好好生活的時候,我會離開,因為這裏是你的家,我始終是個客人!”
沒有味口了,曾慧茹起身,想回屋,可是又想到重點,頓住了,看向小茹雪,道:“茹雪,吃完飯推爸爸在院子裏,說說話,聊聊天,你等這一天不是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