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茹不理會潘陽的歇斯底裏,她硬是把潘陽推著他往家裏走,這天說下雨就下雨了,濕轆轆的地本來就不好走,倒是潘陽的掙紮,讓曾慧茹舉步更為艱難,連控傘的都覺得很無力,沒有辦法,曾慧茹把傘放到了潘陽的輪椅上,隻是給他擋著雨,可是哪曾想這潘陽把傘卡在了輪椅上,兩人翻倒在地上,潘陽用力地回爬著,往張林的家的方向,曾慧茹爬起身,什麼也沒顧地抽正了輪椅,然後把潘陽用力地拉了起來,現在的潘陽是贏不了曾慧茹的,她把他扶回了座,可是他依舊掙紮著想回張林家,氣憤的他伸出了唯一的那隻手,用力的扇在了曾慧茹的臉上,血紅,和耳根的異響,曾慧茹一陣地無力,可是還是用力地控製著潘陽的輪椅,把他推著往家的方向走。
曾慧茹雪白的臉頰的血紅,可想而之自己下手是多重,潘陽看到她的平靜,他無力地坐回了座,由著大雨的衝刷,由著曾慧茹任性地帶他回那個家裏。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想把我弄得再可憐一些才肯罷休嗎?求你,別推開這道門,給我一點尊嚴好嗎?”
曾慧茹不理會潘陽的乞求,隻是推門而進,隨之而來的潘陽一陣不安的嘶吼,都是衝著曾慧茹而去了。
什麼情況?
家裏的所有人都有些個措手不及,這是潘陽?天啊!他還活著?
是的,還活著,這是真的他的兒子,聽到他的嘶吼的聲音,久違的刺激著他的祖業,虛弱的潘爸爸一陣地起身,望著殘缺不全的兒子,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這到底是著了什麼孽啊?
是爸爸?真的是,可是和記憶為什麼不一樣了呢?小茹雪退到了李智意的身後,一陣顫抖著,爸爸的傷不可怕可是他歇斯底裏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是潘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而現在是顧得及這些的時間嗎?李炎趕緊地上去幫忙,看到殘缺的潘陽,他有一秒的頓惑,可是很快地從曾慧茹手裏接過了潘陽,趕緊地把他推到浴室裏,以相對合適的水溫把衝洗著潘陽,看到那些個不堪,李炎一陣地難受著。
“你是要可憐我嗎?”潘陽冷冷地問。
可憐他?他可沒那麼多精力,他不禁回想起曾慧茹右臉頰的血紅,他不禁懷疑那是要多大的力道啊?
“你打了慧茹?”李炎冷冷地反問道。
“是的,心痛了嗎?報複我啊?把我丟出去啊!”潘陽冷笑著想激怒李炎。
曾慧茹為什麼要帶這樣的他回來,雖然沒有跟他事先通知,可是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潘陽現在遍體鱗傷,李炎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曾慧茹的意思,他會照做的,他安靜地替潘陽衝洗著身體。
“怎麼了?為了一個女人,你也這麼窩囊了嗎?”潘陽一再地激著李炎。
李炎是憤怒的,可是潘陽著實是可憐的不是嗎?他現在懶得理會帶著情緒的潘陽,隻是安靜的做著自己認為理所應當的事。
右耳失聰?
李智意不敢相信這潘陽下手是如此的重,可事實也是如此,曾慧茹不語,隻是請求他帶著已經換好幹淨衣服的潘陽回了自己的房間,而無比清醒的潘爸爸無時地跟在身側,陪著不安的兒子,跟他那兒子說著李炎和曾慧茹這些年對他的好。
在同一間房間裏,李炎沉默著,而曾慧茹六神無主地平視著前方,淡淡地說著她在張林家看到潘陽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