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撥電話,電話是打給言離墨的,大致內容是讓他送藥和創可貼過來,語氣有些急,三兩句囑咐完,甚至沒有聽見對方應承,便掛掉了電話。
迎回他的視線,她有點局促,連忙垂下頭去,陸宸東微皺著眉頭,走到她的麵前蹲下身子,在她的反抗中不管不顧的奪過她的手,看著她發紅的指尖還在冒著血珠,他眼眸一暗,鬱暖言想要收回手,猛然覺得指尖一暖,她已經將她的手指整個的含在嘴裏。
鬱暖言咬牙,想要抽回手,卻被他製止,他溫暖的口腔和舌尖輕輕的舔舐著她的指尖,漂亮的眉宇微微的皺在一起,臉部的線條已入多年前的那般俊美柔和,三十多歲的他,還是那般的英挺逼人,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陸宸東,你這樣又是何必?我不會感激你,一點都不會!”她緊抿著薄唇,視線轉向別處,將心裏微微溢出的苦澀全部吞入腹中,身子也倔強的挺的筆直。
陸宸東抬起頭看著女人光潔的側臉,她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恬靜的美,那種美不言而喻的令他著迷,多年前是,多年後依然是。
“你以為我需要你的感激麼?”他譏諷的開口,放開她的手指,從床頭櫃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她手心的汗漬,隨即抬腳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或許是猜到她會抗拒,所以他沒有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有一段的距離,他抬眼便可以看到她,而她固執的扭過頭去。
“暖言,你問我這樣又是何必,那麼你呢?你這樣又是何必?”他低低的開口,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上,徐徐的吐出白色的煙霧,鬱暖言皺眉,她不喜歡聞煙味。
陸宸東的手指頓了頓,或許是察覺到她麵上的波瀾無驚,她也想著掐斷煙絲,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會想到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考慮,但是他還未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女人的聲音已經冷冷的傳來,話裏的冷漠灼傷了他的心,他將手裏的動作停止。
“陸宸東,你就是見不得我好過,你就是見不得我安生,對不對?對不對?”
如此的質問,讓陸宸東的眉心一疼,他見不得她好過?有麼?該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但是在他的眼裏,他固執的以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她幸福!
“鬱暖言,想不到你還是那麼的固執,那麼的倔強,以及自欺欺人!可是你怎麼就沒有想到,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女人這一生,最終還是要依靠男人,你的倔強在你的男人麵前都該收斂起來,你想哭想鬧想打想罵都可以,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我都會包容你,懂麼?”
鬱暖言愣了一下,她料不到陸宸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都在改變,果真二十多歲的陸宸東和三十多歲的陸宸東是不同的啊,如若以前,他該早用強了,甚至當她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已經強行奪了她,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