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十分果斷：“好。”
喬思沫站起了身。
顧亦辰在旁邊看著他們，希希從架子上自己拿了盒子後先跑去收銀台。
顧亦辰望著喬思沫平靜的側臉：“你能這麼教育希希，你的不貪心，是什麼？”
喬思沫沒有看向他：“我隻要希希就夠了。”
喬思沫說完在後麵跟上去希希，顧亦辰提步時，目光穿過玻璃瞥向店外，一道人影從玻璃旁閃過。
顧亦辰走到收銀台前，喬思沫從錢包裏拿出卡，顧亦辰無意間瞥過去的時候，發現喬思沫的錢包裏放著一張照片。
顧亦辰沒有看清，錢包就被合上了。
店外走廊的角落處，男子撥通一個號碼：“夫人，顧先生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喬小姐，幾乎是寸步不離。”
對麵傳來一道沉穩的女音：“繼續跟著她。”
喬思沫帶著希希出了旗艦店，顧亦辰跟在他們後麵。
喬思沫停下步子：“你也陪了希希很久了，”喬思沫低頭拉著希希，“跟爹地說再見。”
希希乖巧地和顧亦辰揮揮手，眨下黑耀的眸子：“爹地，過兩天就是新年了哦。”
希希暗示完，跟著喬思沫一起轉身走開。
顧亦辰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這回，男人沒有跟上。
顧亦辰看著喬思沫的身後，一個男子狀似不經意地閑逛，所有的路線卻都是和喬思沫一致的。
這不會是巧合。
顧亦辰提步走了過去。
一名男子被顧亦辰擋住了去路，男子看向他：“幹什麼？”
顧亦辰看向男子：“誰讓你來的？”
男子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顧亦辰的話戳中了他的軟肋一樣：“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就是出來逛街，什麼叫誰讓我來的。”
顧亦辰抓住男子的手臂，男子吃痛：“我可以現在就讓商場經理調出監控，你跟著那對母子幾個小時，到時候，解釋的話就對警察說去。”
“什麼幾個小時，沒有的事。”男子被顧亦辰嚇破了膽，他看上去很老實，不像是會搞跟蹤的人。
顧亦辰口吻冷厲：“那對母子就是我的老婆孩子，你剛才跟著他們，我全都看到了。”
男子的臉色驟然一變：“什麼？”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了麻煩。
顧亦辰問最後一遍：“現在說出來，我可以不報警。”
男子怕了：“有人出錢讓我跟在那對母子後麵，不要被發現就行了，那筆錢不是小數目，我想，我跟一會兒，又不做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男子一口氣說完，意識到自己全都招了，又感到懊悔不已。
這實在不是個適合跟蹤別人的人。
顧亦辰感覺到其中的怪異：“你跟著他們，要給誰彙報？”
男子搖頭：“不用給誰彙報，就跟著就行。”
男子的目光這回變得膽怯而真誠，他顯然已經說了實話，顧亦辰的眼神未動：“你不說實話。”
男子急忙辯解：“我說的就是實話了。”
顧亦辰又問：“那個人長什麼樣？”
男子想了想：“和我差不多吧，也都是穿了件咖色的外套。”
男子回憶不起來太多細節，他隻記得自己很高興地拿了一筆錢，至於對方長什麼，確實印象不深了。
那就是一張大眾臉，放在人群裏絕對看不出來。
顧亦辰朝麵前的男子看了下，麵色微變，他丟開男子轉身大步走向電梯，快步走了下去。
顯然對方察覺到顧亦辰發現了自己，才臨時找了個衣著和身形相似的男子來頂替。
喬思沫帶著希希從商場出了門，外麵的天有些暗了。
喬思沫去路邊打車時，一輛轎車停在了她麵前。
身後一個咖色外套的男子走到車旁，喬思沫意識到身側有人。
車窗這時放了下來，讓喬思沫看到裏麵的人時有些吃驚：“鍾夫人，你來B市了。”
鍾夫人一如既往地麵帶笑容：“我也沒有想到會有機會再來一趟B市。”
喬思沫看鍾夫人臉上的笑容，就好像她們最後的那一麵鍾夫人全都忘了一樣。
鍾夫人看到喬思沫旁邊的小男孩：“這是你的兒子？”
“是。”喬思沫的嘴角帶著微笑。
希希朝著鍾夫人看了看，鍾夫人請他們上車：“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吧。”
喬思沫婉拒：“你才來這邊，應該轉一轉，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鍾夫人看喬思沫客客氣氣的樣子，笑道：“我也不愛逛這些地方，不如和你們說話有意思。”
喬思沫聞言，知道不好再多拒絕，她點頭：“那就謝謝了。”
“上來吧。”鍾夫人麵露笑容。
咖色外套的男子走向車的另一側，為喬思沫打開了門：“請。”
喬思沫帶著希希上了車，男子繞過去坐進副駕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