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有一個人是永遠不要得罪的，就是她麵前的這個男人。
顧亦辰不放過她，不管愛還是恨，都要和她綁在一起。
顧亦辰從喬思沫的手裏拿過那些文件一一翻看，沒有一單是成的。
他十分坦率：“你處處碰壁，是因為我提前打過了招呼，沒人敢接你的單子。”
顧亦辰把文件還給喬思沫，喬思沫接住：“總有人願意冒著風險和你站在對立麵，是我還沒有盡全力找到他們。”
她看得很開，就是不想麵對顧亦辰。
顧亦辰在她走開時拉住喬思沫的胳膊，她對他的恨不知道跑去了哪，竟然讓顧亦辰感覺不到一點她的感情了。
她就算是恨，也至少是把顧亦辰放在心裏的，可她如果連恨都沒有了，他怎麼辦。
顧亦辰在她頭頂問：“那天鍾夫人對你說了什麼？”
“鍾夫人回去了嗎？”喬思沫反問。
顧亦辰看下她：“當晚就回了。”
喬思沫沒辦法忘記鍾夫人對她說過什麼，但她感覺得到，鍾夫人的身份和目的都沒有那麼簡單。
顧亦辰既然說了，應該就不會有錯，喬思沫隻希望是自己想錯了，鍾夫人既然離開，就不會再和她有瓜葛。
“你上次見她，是談的什麼生意？”
顧亦辰沉了沉嗓音：“你是對我的生意感興趣，還是對鍾夫人感興趣？”
喬思沫不答反問：“當時，她和我爸見過麵嗎？”
她一再追問，顧亦辰搖頭，他不可能把多年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可有一幕他是沒有忘的：“我隻記得他們見過一次，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喬思沫手裏的文件晃動一下：“他們不認識？”
顧亦辰點頭，這一點他可以確定：“不認識。”
喬思沫把文件放回包內，眼底的情緒被藏得很深。
顧亦辰想不通她為什麼突然提到了鍾夫人和喬枕的關係，喬思沫從顧亦辰麵前繞開，朝路邊走過去攔住一輛出租車。
顧亦辰跟了上去，和她一起坐進車內。
司機在前麵問：“兩位去哪？”
喬思沫轉頭看向跟上來的顧亦辰：“我一無所獲，現在想回家了，你還要跟著我嗎？”
顧亦辰沒有回答她，直接對前麵的司機說出個小區的名字。
“好嘞。”司機把車開走。
喬思沫聽名字有些耳熟，才意識到是她住的小區。
“你還想說什麼？”喬思沫把臉轉向一旁。
顧亦辰坐在她身邊，車內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挨著喬思沫坐得很近，喬思沫連挪向旁邊的餘地都沒有。
顧亦辰在她身側沉聲：“我是有話，還有很多，你要聽嗎？”
喬思沫打斷他：“不想。”
車停在小區外，顧亦辰下了車，被喬思沫的腳步甩在了身後。
喬思沫走進小區時門崗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顧亦辰一身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價格不菲，頗有身份的人，門崗才沒有阻攔。
喬思沫被男人追上，顧亦辰在樓下攔住她：“你不讓我愛你，我就不愛，你把我想得也太好說服了。”
喬思沫看他難以打發：“你如果繼續說這些，我就當作我要任何東西你都會給我。”
“我給，隻要你開口。”
男人以為喬思沫會要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不管她怎麼開口刁難，顧亦辰都能一口答應。
喬思沫正色看著他：“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蘇芷凝害死了我爸，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
她隻要一句話，一個回答，而且簡單地隻有是和不是。
顧亦辰微頓下：“你一定要問這個問題？”
喬思沫沒抱希望他會給出答案，她轉開身：“你也可以不回答。”
喬思沫提步走向電梯，顧亦辰就跟在後麵。
她不管說什麼，怎麼趕人他都不走。
喬思沫來到電梯前，電梯停在二十多層，喬思沫按下按鈕後電梯開始緩緩下降。
二十多層少說也要走一分鍾，喬思沫感覺時間過得很慢，身後多了一個人，男人的腳步停在她的身後。
顧亦辰仗著身高的優勢足以看到喬思沫的頭頂。
喬思沫麵朝梯門，聽顧亦辰在身後回答：“不是。”
他答得幹脆，喬思沫沒有轉身：“你提醒過我爸。”
喬思沫的嗓音微沉，顧亦辰聽出來，她知道前因後果了，至於怎麼知道的，顧亦辰沒有頭緒。
顧亦辰承認：“我提醒了，可事情還是發生了。”
喬思沫轉身看向他：“你還堅持說不知道嗎？”
喬思沫情緒起伏，顧亦辰點頭：“當初，我以為是餘佳儀動的手，蘇芷凝和穆森一直在國外，我確實沒立刻想到會是她。”
他說的都是實話，隻看喬思沫願不願意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