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把蘇芷凝的手拿開，打開了手裏的包。
“與其想這些沒用的，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喬思沫從裏麵掏出一份文件，“蘇芷凝，拿著一個億，把喬氏的工廠完好無損地還給我。”
喬思沫把手裏的合同丟在蘇芷凝的手裏，蘇芷凝就好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狼狽。
蘇芷凝的臉色瞬息萬變：“你怎麼可能有錢。”
喬思沫冷冷揚起聲音：“我不隻能拿回我的工廠，我如果想要回喬氏整個公司，你也得給。”
蘇芷凝翻開合同，上麵的字十分刺眼，喬思沫這一次隻想要回工廠。
蘇芷凝把合同撕得粉碎。
喬思沫冷眼看著蘇芷凝的樣子：“你撕了，還會有新的一份，不管你撕多少遍都沒有用。”
蘇芷凝拉住顧亦辰：“你就看著我讓給她？”
她就算求助也沒有用了，喬氏是她對付喬思沫最有利的籌碼。
顧亦辰看著她：“這是你們之間的交易，芷凝。”
蘇芷凝放開手，又看向穆森，她帶著哭腔：“你說過你會幫我。”
“他幫了你太多了。”喬思沫替穆森開口，她的冷靜讓穆森心底一沉。
顧亦辰不由看向喬思沫，蘇芷凝大步走到穆森麵前抓著他的手：“你帶我回去吧，帶我回去。”
蘇芷凝明白自己沒辦法挽回顧亦辰了，她雙腿發軟。
穆森拉住蘇芷凝的胳膊才讓她不至於跪倒在地上，穆森半蹲下身，蘇芷凝趴在他的懷裏大哭。
穆森抬頭看向喬思沫：“她傷害過你，你就也要一樣傷害她嗎？”
喬思沫的視線微冷：“是，我就是個記仇的女人。”
“可我看不出來你對每個人都一樣記仇。”穆森朝顧亦辰睨去一眼。
喬思沫的眼神微動，穆森收回視線把蘇芷凝扶起來，帶著蘇芷凝去了休息室。
顧亦辰看喬思沫動了腳步：“你還要跟去？”
“你可以不管蘇芷凝，可我在乎穆森。”喬思沫跟了過去。
休息室外，穆森出門時看到喬思沫站在外麵。
喬思沫一直等著他，穆森走過去：“你想要的是另一個人，對吧？”
喬思沫不知道蘇芷凝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才讓穆森突然有這種情緒的轉變：“你不要隨便揣測。”
穆森點頭，他看著喬思沫，終於明白了，喬思沫不需要任何人。
顧亦辰和他都錯了，他們都以為自己能留住喬思沫的心，可她的心早就死了。
穆森看著蘇芷凝把自己折磨地那麼痛苦，喬思沫的心裏何嚐沒有痛。
穆森把喬思沫拉到麵前，摸了下喬思沫的腦袋：“這件事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沒有告訴我，我不是因為你找了顧亦辰，而是你從心底裏就沒有信任我。”
喬思沫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這麼想的。”
“說實話，我不知道。”穆森坦然，他看出了喬思沫的用心，但他也必須接受現實，“你很努力想和我在一起，但你自己也不相信你能做到吧。”
喬思沫猝然抬頭對上穆森的視線：“不是。”
她隱約感覺出穆森想說什麼，穆森十分平靜：“不管你會不會原諒顧亦辰，我都站在你這邊，以後你遇到了麻煩，告訴我，我會幫你。”
喬思沫的腳步一動，穆森擋住她，穆森轉身就要回到休息室。
“你是要分手嗎？”喬思沫在他身後追問，她語氣堅定，“我不同意。”
穆森轉動門把的手頓了頓，喬思沫話音未落，穆森就把休息室的門關上了。
喬思沫在休息室外站了很久，穆森都沒有開門，她知道裏麵隻有穆森和蘇芷凝。
工作人員找到了喬思沫：“喬小姐，還要麻煩你過去簽個字。”
喬思沫看眼休息室，這才從門口走開：“走吧。”
工作人員在前麵帶路。
休息室內，穆森進來時蘇芷凝坐在沙發內轉頭看他。
穆森走到旁邊時，蘇芷凝雙手捂臉：“我很失敗吧。”
穆森看著蘇芷凝此刻的落寞：“沒有。”
如果失敗，他隻會更失敗。
因為他真的愛上了，也徹底失去了。
他竟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是這麼平靜，對喬思沫的放手讓他覺得輕鬆。他不該再繼續束縛著喬思沫了，他也想留給她的回憶都是開心的。
蘇芷凝抬頭看著穆森的失神，喃喃開口：“我如果說我最愛的是你，你還相信嗎？”
她說最愛，她並不是不愛顧亦辰，蘇芷凝自己也承認了。
她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做出選擇，穆森沒有回答，在蘇芷凝旁邊坐下。
穆森輕拍蘇芷凝的肩膀：“你需要休息，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