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明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他遞給喬思沫:“你自己看吧,裏麵是他當年身邊的保鏢之一給的證據,我救過這個保鏢,他才肯對我說的實話。”
喬思沫沒有去接:“你為什麼要調查這些?”
“我當初和你分手是有苦衷的,”李渭明語焉不詳,讓喬思沫無法百分百相信他的話,“回來後,我想讓你看清顧亦辰的真麵目,沒想到你們已經離婚了,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你愛的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喬思沫無法信任李渭明這個人,也就不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你走吧。”
李渭明看喬思沫堅決,他把牛皮紙袋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東西我放在這兒,你如果哪天後悔了,還可以打開來看。”
李渭明離開了,喬思沫還站在玄關,她看了看那個牛皮紙袋,甚至懷疑裏麵根本不會有任何東西。
喬思沫走過去把牛皮紙袋拿走,她坐在沙發內把袋子打開,裏麵有東西掉了出來,喬思沫細看,是一張張她五年前的照片。
拍照的時間清晰地顯示在照片上,上麵有她的獨照,也有她和喬枕在一起的畫麵,她不用看時間,就知道這些確實是見到顧亦辰之前的事。照片下麵是一份文件,喬思沫翻開,上麵赫然寫著股權轉讓幾個大字,喬思沫的呼吸一窒,她好像已經想到了什麼,她看著上麵的內容,看著看著,流下了眼淚,這不是她知道的那份股權轉讓,而是在五年前,喬枕就和顧亦辰簽了字的一份。
五年前,時間倒回過去,顧亦辰早在那個時候,就拿到了喬氏的股權。
喬思沫的眼淚大顆大顆掉在文件上,模糊了上麵喬枕的名字,喬思沫的手指撫過喬枕的簽名,她好像靜止在了那,喬思沫繼續看下去,還有一支錄音筆躺在袋子裏。
喬思沫把錄音筆打開,裏麵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我想和你女兒結婚,如何?”
“我是為了報複才和她結婚,想要她的自由,你就簽字。”
他還是那麼冷漠,隔著錄音筆,喬思沫也可以想象到顧亦辰是怎麼逼迫喬枕的,喬枕把喬思沫看作一切,他當然毫不猶豫答應了顧亦辰的條件,在股權轉讓上簽了字。
喬思沫以為五年前,她從顧亦辰身邊逃開是個偶然,她這才知道,想從他身邊逃開,是他給她的一條生路,喬枕用全部的心血換來的生路。
她真蠢,她竟然回來了,還以為和顧亦辰之間有了愛情。
喬思沫的手指一抖,她把錄音筆關上。
喬思沫起身時,放在腿上的東西嘩啦啦掉在了地上。
喬思沫踩著那些照片從客廳走開,一步步上了樓梯,回到臥室內,她一直都以為,他們會結婚是喬枕的意思,所以顧亦辰和她結婚後對她並不算好,她也覺得自己能理解他的心情,到了現在,她才知道,他早就算計好了他們的婚姻,從喬思沫還沒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注定了會有今天的結局。
穆森的車開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他看著兩邊蕭瑟的夜景,外麵寒風凜冽,穆森稍一走神,就能想起剛才從喬思沫脖子上看到的那一片吻痕。
他不用麻痹自己,那就是吻痕,他再清楚不過了。穆森想到她消失一天,他找遍了B市也沒把她找到,能把喬思沫藏得這麼好,還會有誰?
喬思沫隻字不提,也許就是怕他多心。
穆森用力拍了下方向盤,他是在對自己發火,喬思沫就在他身邊,他還是讓顧亦辰在他眼底做出這種事。
喬思沫答應和他結婚了,穆森也是一定要戴她走的,穆森的眼底陰鷙下去,顧亦辰可真行,他就這麼對喬思沫,對蘇芷凝?
別墅外,顧亦辰把車停下,蘇芷凝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她打開門看著顧亦辰,露出笑容,顧亦辰把車鑰匙交給保鏢後提步走了過去。
蘇芷凝摟住他的脖子:“你去哪了?”她的聲音充滿撒嬌的味道。
顧亦辰被她摟著進了別墅,保鏢們留在外麵。
顧亦辰被蘇芷凝一路拖著來到沙發前,他一彎腰,蘇芷凝坐了下去。
蘇芷凝放開手,抬頭看著他:“怎麼不說話,心情不好?”
“沒有。”顧亦辰從她麵前走開,看茶幾上放著一杯紅酒,蘇芷凝早就自斟自飲起來。
顧亦辰走到邊櫃前給自己也取了一隻酒杯,蘇芷凝要從沙發上起身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指尖一涼。
蘇芷凝回頭看了眼,眼底微變,她把手收回後轉頭又朝顧亦辰看過去。
顧亦辰倒著紅酒,他喝一口,見蘇芷凝盯著他:“你這是什麼眼神?”
蘇芷凝露出笑臉起身走了過去:“保鏢說你晚上才出去,白天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