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離開了。”喬思沫看向她。
蘇芷凝的嘴角露出苦澀，“是穆森強行把我帶走的，他威脅我會對亦辰不利，我不得不跟他先走。”
她一走就是五年，想過顧亦辰的感受嗎？
喬思沫從蘇芷凝的語氣裏聽出了無可奈何，她難以想象當時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穆森，隨心所欲把蘇芷凝帶走確實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喬思沫心想，穆森會那麼做必然還是對蘇芷凝有感情的：“你想說，穆森強迫了你？”
“我沒能留在亦辰身邊，讓你趁虛而入，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蘇芷凝沒有回答喬思沫的問題，而是目光堅定說道，“我不會再錯一次了。”
喬思沫把手邊的酒杯推開，淡淡地勾唇：“你知道我很快就會離開他了，這番話，說得有點晚了。”
蘇芷凝抬頭：“我要你徹底離開，而不是還把喬氏握在手裏，繼續在A市待下去。”
喬思沫臉色微變，從蘇芷凝的話裏聽出些端倪：“你真正在乎的，是喬氏吧，為什麼？”
她的目光陡然變得鋒利，直勾勾看向蘇芷凝。
在她的印象裏，蘇芷凝和喬氏毫無交集。
這不該是蘇芷凝會說的話，可要讓喬思沫相信是顧亦辰的意思，她想蘇芷凝也不會就這麼聽男人的話。
“你不會相信的。”蘇芷凝緩和聲音，對喬思沫好言相勸，“我說了這麼多，都是想救你的命。”
“是嗎？”喬思沫的聲音透出冷意。
蘇芷凝露出真誠，端起酒杯喝了口，垂下的眼簾遮擋起她的視線，她的語氣聽不出異樣：“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你不用提醒我。”喬思沫沒有表情。
蘇芷凝停頓後又道：“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喬思沫，他說，要把喬氏當做禮物送給我。”
喬思沫驀地抬頭：“你說什麼？”
“沒聽懂嗎？”蘇芷凝淺淺看她。
喬思沫的身體微震，“他親口說的？”
蘇芷凝反問：“不然，他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刁難你，讓你難受？”
喬思沫的心底一沉，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他對你有感情了？”蘇芷凝輕笑下，托腮看向喬思沫漸漸難看的臉色，“我讓他騙騙你，看來他是真的做到了。”
喬思沫的呼吸微滯，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可在蘇芷凝坦然自若的視線下，她還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現在一切都有原因了，她終於找到了那個答案，可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不是。
“想要喬氏，你們妄想。”喬思沫猝然從桌前起身，一手撐著桌子冷冷看向對麵的蘇芷凝。
啪的一聲嚇壞了旁邊的服務員，服務員急忙看向兩人，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也不敢輕易靠近。
蘇芷凝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完，從喬思沫麵前拿過酒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就算已經不是她的，她也不會讓喬思沫得到。
紅酒在喬思沫麵前蔓延開，喬思沫掃去一眼，這就是蘇芷凝真正的態度。
“喬思沫，我是真的想幫你，這是你最後選擇的機會。”
喬思沫冷笑聲，“我不用讓你幫我選擇。”
蘇芷凝把喬思沫的酒杯放到旁邊，示意服務員收走，“你以為你是怎麼帶走希希的？”
喬思沫垂眼冷視：“你別想打希希的主意。”
“如果不是我勸他放手，你真的覺得就憑你的能力，可以順利把希希從他布滿保鏢的別墅帶走？”蘇芷凝托腮的姿態，溫柔到讓人心動，“別異想天開了，你不能的。”
“你想讓我放棄喬氏，換他簽字離婚？”
“這是最好的選擇。”
服務員過來把喬思沫的酒杯收走，朝兩人看了眼，喬思沫的表情無動於衷，蘇芷凝對服務員說聲謝謝。
服務員心想，這其中一位是顧太太她是認出來了，另一位，好像也有點眼熟。
可看這場麵，真夠讓人心驚膽顫的。
蘇芷凝接著剛才的話說完：“他已經答應我了，讓你帶著希希離開，不會和你搶。”
喬思沫不信：“他沒有這麼好心。”
蘇芷凝搖了搖頭：“我和他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怕，自己雖然現在喜歡希希，以後還是會差別對待。”
喬思沫的手邊還有一杯白水，因為她站在蘇芷凝對麵，很難讓人捉摸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服務員似乎見了太多這種場合，已經準備好手帕。
喬思沫伸手端起水杯，朝蘇芷凝看了看。
她的眼底藏滿憤怒，最終，沒有動手。
“那就請你告訴他，希希和喬氏，我一個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