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說下班會過來。”洛信依舊笑如春風,思索著要不要告訴仲晴天,父親和洛言的協議,想過之後,他覺得等時機成熟再說好啦,現在說對仲晴天不好,說不定她激動了,傷口裂開怎麼辦?
沒過一會兒,病房門被人再次打開,進來的人是身穿黑色西服的洛言,頭發染回深棕色,唯一沒變得還是他臉上常常掛著的邪邪的壞笑,深褐色眼眸依舊魅惑妖嬈。
“咦?才一天不見,花少爺,你變得有點正人君子嘍。”仲晴天出言打趣他,捏著自己的下巴對他品頭論足:“衣服還算合體,如果你換條更合體的褲子就更好啦,哈哈,緊身一點的,鬆點的褲腿顯不出你的身材,嗯,頭發還算可以,如果剪得再短一點,顏色再深一點會更不錯,嗯?臉嘛……唉!是不可能再做出大點的改變了,維持現場吧。”
“切!”洛言扔掉手中拿了很久的公文包,不舒服地鬆了鬆領結,對她的建議不以為然,“你懂什麼?老土女。”
“你!”她沒聽錯吧?洛言剛才罵她什麼?老土女?靠!她哪裏土啦?她和他之間沒完!“你再說一遍試試?”
洛言走到她的身邊,捏起洛信為仲晴天切的水果不客氣地往嘴裏塞,他嘟囔著:“再說一遍還是一樣,老土女還是老土女,老土女怎麼也變不成大美女…………哎呦!你拿得什麼打我?”
仲晴天扔掉她沒吃完的大鴨梨,恨恨地咬著牙瞪了洛言一眼,“真是的,浪費我一個香梨。”
洛言瞅著垃圾桶裏的半邊梨,他惡心地扯起一點頭發,不確定地問:“你用沾有你口水的梨打的我?”
“我不是打你,花少爺,我就是想給你的頭發上點水果,補充點營養素。”雖然她就是想打他,而且確實下了手,怎麼著洛言還能對受傷的她出手嗎?
洛言沒出手,洛言從語言上打擊她:“我謝謝你!小天,經你這麼一說,我發覺你的頭發這次幹枯得不行,還有沒吃完的香蕉皮吧,我給你做個香蕉發膜吧?”
“我也謝謝你,花少爺,我沒那福分。”香蕉發膜,她一聽就有點惡心,試想一下,頭發上全被塗上了香蕉,呀,她都不敢再想下去啦。
洛信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瞅著鬥嘴的倆人,心裏更是一陣慌亂,他們倆之間永遠有講不完的話,鬥不完的嘴,從洛言進來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
某高級豪華飯店。
紀流簡點了自己想吃的飯,他沒有問程菲,甚至沒怎麼和程菲說超過五個字的話,他隻想趕緊吃飯完回去,他清楚聽到死女人說餓。
程菲點了一份和紀流簡一模一樣的餐,餐點還沒有上來,她拘謹地坐在紀流簡對麵,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
“有話對我說?”
紀流簡皺起眉頭,程菲似乎有什麼話想講,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說出來,本來他不想問,可是他看著她著急,怕影響自己的食欲。
見問,程菲抬起明亮的美眸,扇動密密的睫毛,慢慢說:“我聽我爸說,他想撤回華龍的投資資金,我勸過他了,不知道我爸是否改變了主意?”
原來是為這事,紀流簡長長鬆口氣,他笑笑:“並沒有!程總說他對華龍的那個項目失去了興趣,改投有興趣的項目。”安東尼向他彙報這些的時候,他正在給仲晴天削蘋果,聽完安東尼說完,他隻說了一句:不想投就不投,等他想投了,我還不想要呢。
“我爸他真的撤回啦?”程菲不可置信,她明明聽到爸說要會考慮的啊。
“嗯!”
說話間,餐點端上來,紀流簡保持沉默用餐,程菲也默默地低頭吃著自己的食物,半晌她才鼓起勇氣說:“流簡,你喜歡晴天嗎?”
“嗯!”
紀流簡沒抬頭,隻回答了一個字,而這個字足以代表一切,程菲升起的心髒瞬間跌入穀底,握緊刀叉的手指骨節發白,強笑著又問:“喜歡她什麼?”
紀流簡被她問的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刀叉,擦著嘴唇微笑著說:“說不上來,總感覺和她有說不完的話。”
“是麼?”
和仲晴天有說不完的話,而她呢?見都不想見到,程菲收回手顫抖的手指,放在桌布低下,她強忍住絕望的心情,望著似乎在幻想什麼而笑的男人,眸光收緊,眼角彌漫一層潮濕,她還未說出口,他已經愛上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