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匆匆迎出來的司明遠,這才笑了笑:“怎麼?不放心我?覺得我打發不走他?”
司明遠默不作聲地看了遲南雪一會兒,忍不住笑了:“怎麼會,他們都說你像我……倒是不知道從前的遲小姐就是牙尖嘴利得很。”
遲南雪忍俊不禁,臉上添了三分紅暈,一路紅到了耳根。
司明遠倒是沒有說下去,將遲南雪的衣服攏了攏,道:“走了,回去。”
“伯父的事……”遲南雪顯得有點猶豫。
司功成的事情,曾經一度是司明遠的禁忌。
遲南雪知道司明遠有多憎惡司功成,上次司景深的葬禮便可見一斑。
而現在……司功成再次回來,遲南雪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司明遠輕輕摸了摸遲南雪軟軟的頭發,道:“司功成這次回來,看來是想要逼迫我們將他保下來,他的事情早晚會成為問題,他不想冒風險,以後永遠都無法入境華夏國,而這次一旦將我們捆綁在一起,他就可以如願以償地等我們出手將事情處理了。”
這一點,司功成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遲南雪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他是想得太好了,你和他這麼多年都沒什麼聯係,就算是司功成有心要將你們聯係在一起,他也是做不到的,群眾的眼睛畢竟是雪亮的……”遲南雪沉聲道。
司明遠微微笑了笑,道:“南雪,我和司功成,和你與遲麓麟總歸是不一樣的。遲麓麟做了那麼多事,我們也曝光了他之前將你關在酒窖裏麵的事情,還有群眾認為他年紀大了,你該原諒他。反之到了司功成這裏,如果他刻意引導輿論,你覺得會不會成功?”
遲南雪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我和他的確是很久沒有聯係,”司明遠平靜地說道,語氣溫和得很,哪裏有半點在外麵的嚴厲模樣,隻道:“但是這樣的不聯係,也足夠司功成做文章了,更何況,他還會說起當年爺爺的葬禮,我沒有允許他入場的事。”
他的神色帶著三分嘲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遲南雪的發絲。
遲南雪沉默良久,這才咬牙道:“這也太……他作為一個賭徒,你這麼多年與他斷絕往來,是沒有問題的。”
“的確是如此,隻是對於很多人而言,他們並不會從我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司明遠平靜地笑了笑,想了想還是道:“放心,不會造成太多影響。”
遲南雪的眉頭微微蹙起。
“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遲南雪下意識問道。
司明遠頓了頓,道:“南雪,這件事我不想將你牽涉進來。”
遲南雪抿抿唇:“你也在遲麓麟的事情上幫了我很多,明遠……我想我們是一家人。”
“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司明遠沉默片刻,笑道:“南雪,你應該也聽說過一句話,君子很多時候是鬥不過小人的,我不想讓你吃虧。”
遲南雪微微一怔,狡黠地笑了:“那就不用君子手段,你放心交給我就是。”
她主動湊上前去,給了尚在怔忪的司明遠一個輕描淡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