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完全沒有想到,這時候還會接到盛興業的電話。
盛家已經一敗塗地,盛興業取保待審,可是大家都已經心底明了,他已經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盛興業忽然找上門來,倒是讓司明遠有點說不出的意外。
尤其是聽盛興業說出那句:“我想見您一麵。”時,司明遠幾乎是下意識拒絕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司少,我就在您門口。”盛興業哆哆嗦嗦地說著。
司明遠的臉色愈發凝沉。
“那你就在吧。”司明遠的語氣相當冷肅,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司少,我勸您好好考慮一下,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盛興業像是拚命地在找補。
司明遠掛斷電話的手微微一頓。
“其實這也是機緣巧合,我也是後來才忽然意識到你父親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生意,現在可以見一麵了嗎?”盛興業輕笑道。
司明遠忍著心底的怒意,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手中捏著什麼證據,但是這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如果盛先生願意在門外留守,那就自便無妨。”
“你……”盛興業的語氣明顯添了三分焦灼:“你自己想想如果被媒體曝光……”
“我在意過媒體曝光嗎?”司明遠輕笑一聲,淡淡道。
他徑自掛斷了電話,絲毫不在意對麵的人是如何氣急敗壞。
老實說,盛興業氣得有點腦殼疼。
他在門口逡巡了幾圈,然後看到了迎麵出來的遲南雪。
遲南雪也是微微一怔,盛興業就笑了笑,開口道:“我其實是來找遲小姐的。”
遲南雪蹙眉看過去:“抱歉,我不認為你有找我的必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盛先生現在應該屬於取保候審期間。”
“的確。”盛興業頓了頓,道:“我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但是怎麼說呢,我這次過來,其實是為了和你說一下司少的情況,你也知道,司少的父親一直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遲南雪的眉頭微微蹙緊,淡淡道:“所以呢?”
“我最近剛剛得到了一個情報,司少的父親回國了,你知道吧?他之前參與了多次洗錢,我這邊都有些線索。怎麼說呢……現在我和他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在這兒等著呢,等著遲小姐和司少給我一個說法,當然,如果答案不讓我滿意的話,那麼我想……”
遲南雪根本沒耐心聽他說那麼多,徑自將門關上了。
盛興業站在那裏簡直愣住了:“不是你們什麼毛病!”
“以後如果還是這種事,就不必來找我們了。”遲南雪淡淡道。
她的神色無比清冷淡漠,和之前司明遠的語氣如出一轍。
盛興業簡直恨得牙癢癢。
“你知道你們樹敵多少嗎?”隔著門,盛興業怒道:“根本就沒人站在你們這邊,上次司少昏迷時你還沒看出來嗎?你們根本就是牆倒眾人推的狀態,你們還在這裏不以為意……”
鍾紹鈞蹙眉走了過來,將厚重的鐵門一並關上了。
遲南雪平靜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