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八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的時候,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鬧鍾在響呢。隻是當他睜開那朦朧的睡眼也沒有看到那初升的她她的朝陽透窗時,他才意識到是電話響了。他立即轉身拿起了話筒,那邊傳來了女友的安安的聲音。
商八,我在古唐橋上等你。你快點過來。
好。你等下,我這就過去。
商八在衣架上扯過衣服迅速地穿上。在關上門之後他便自手袋裏掏出了手機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四十三分。這麼晚了,安安會有什麼事呀?商八心中不禁暗暗想。
古唐橋是在商八所住的小區外圍的一條小河上的一座小橋,跨度不過5米的單拱她石橋,頗具有古色古香的韻味。商八也並不知這所拱橋是何時所建,隻是望名生義想是在唐朝時所建的吧。
大約六七分鍾後,商八就到了古唐橋。安安正一襲黑衣站在古唐橋上,那黑色給她一種鬼魅一樣的誘人魅力。商八走到她身邊時想伸手去摟抱她,被她伸手擋住了。商八怔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去。
什麼事呀,這麼晚了。商八問。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好了。安安轉身望著商八說,那眼神冷而決絕。
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提出分手了呢?有理由嗎?
當然有。一個人愛人時她可以沒有理由,但一個人不愛一個人時,她會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你有必要聽嗎?
說吧。我想聽一下。
很簡單,我愛上別人了。我可不想在你的身邊卻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念著另外一個男人,這對你太不公平。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坦白於你。我想,坦白的傷害總比隱忍的欺騙要好吧。而且,欺騙你對於我也是一種痛苦的心理折磨。我不想背負欺騙的罪責。你願意我活在痛苦中嗎?
商八搖了搖了頭。
那你就爽快點,分手好嗎?
商八沉默了一會,然後像是從喉中掏出一個帶刺的鉤刀一樣極其艱難痛苦地說:好。隻要你快樂什麼都好。
謝謝你了,商八。我就知道你愛我,為了我什麼都會做的。
說完,安安踏步向外走去。
商八和安相識相知相愛已有五年了。
五年之前,她不識他,他不識她,自然也不覺得失去對方是一種痛苦。隻是一旦他們相愛,或者說隻是他愛上了她,那當別離便是一種痛苦了。人海如潮,擦肩而過者每時每刻不知有多少,隻是不覺有痛。而一旦在我們之中注入了愛,那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商八直望著安安越走越遠漸看不見,心卻有種愈來愈深的痛楚逼來。他沒有跑上去追她、攔她,他了解這個女子的個性。這個任情任性的女子雖然常是一臉溫柔無辜的憂怨,但做起事來卻是果敢決絕的。
商八鬱悶地回到住處,一頭倒在床上。安安的一席話已抽去他所有的睡意。他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直望到不小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商八沒有聽到鬧鍾的鈴響。他自上班以來第一次遲到了。同事們問他因為什麼,他說是賽車了。同事們說他臉色不好,他說那是因為昨晚失眠。
是不是又和美眉聊天聊到天明呀?商八那幫同事他們常把自己做的事想當然地強加給別人。
商八沒有再理他們。悲傷已將他抽空,他沒有精力和他們胡攪蠻纏。他隻想安靜一下。